向来低调吗?
许是她眼中的疑惑过于明显,他出声解释:“在和朋友做些研究,寝室不方便就搬出来了。”
“哦。”温谨找个沙发角落继续窝进去,扫了一圈也不像是有第二人居住的痕迹,她突然有些微妙的满足。
“你一个人住?”她试探着问。
“嗯。”他将行李推进房间,随后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先吃药。晚上你睡我房间,我睡沙发。”
接着他向门口走去,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温谨还是没忍住喊住了他:“你去哪?”
“学校还有事没处理完,冰箱里还有粥,你自己热热吃了。”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温谨瘪瘪嘴,拿出药盒子看说明,倒好剂量就将药混着水囫囵吞下。
脑子还晕晕的,江时景也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思量再三她决定先睡一觉再说,她现在真的很困。
江时景的房间布置得很简洁,换句话也可以说是简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杂物桌就是全部,没有丝毫的修饰。
还真是他一贯的风格,和她想象中的别无二致。
房内的空调他也已经开好,26c——令人舒适的温度,妥帖细致得让她心旌摇曳。
躺进他被窝的那一瞬,他独有的气味扑面而来,十分寡淡,像是黄瓜压榨成汁再经过稀释后的那种清浅。
呐,我此刻正睡在江时景的床上。
想到这件事似乎胃的疼痛感也减轻了几分,温谨钻进空调被里把自己裹成球,脸埋在他的枕头里深深吸了口气——爱情真使人盲目。
她下意识拿手指去摸嘴角,果然是压也压不下去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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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谨睡醒时,房间黑漆漆一片,窗帘很薄,隐约有灯光照进来。
胃还是隐隐地疼,八成是饿狠了。她摸索着拿到手机,九点。这个午觉还真是睡得挺久的。
脚在地上乱踩一阵也没踩到鞋子,也不知道睡觉之前踢到哪里去了。
温谨叹口气,那就只能光脚了。尽管她向来偏爱肌肤与冰凉地板接触时那一瞬的快感,可毕竟是别人家里——不合适。
更何况是他家,她想——嗯,表现得好一点。
处于陌生环境中最明显的问题就是对于格局的不熟悉,所以当她脚趾猛然踢上床板时,温谨竟毫不意外。
我日!
神经迟缓一秒,钻心的疼无可抑制地从体内滋生,她下意识轻“嘶”了一声。手机也随着碰撞没拿稳,“啪”的一声落下,硬物坠落的声响完美掩盖住她的呼痛声。
“怎么了?”
第9章 第九章
“怎么了?”房门被猛然推开,伴随询问声而来的是刺目的亮光。
江时景打开了灯,担忧的神色一闪而过,快得她完全没注意到。
温谨有些迷糊地看向他,睡了太久脑子反应都还是迟缓的,但心里依旧想的是——原来他回来了啊。江时景看着温谨呆呆愣愣的样子,一双大眼里还带着未完全清醒的水汽与迷蒙,跟着也有几分晃神。
四目相触,江时景先熬不住移开视线:“你怎么了?”
温谨回过神,随意伸伸下巴指向地板,语气慵懒带着一丝喑哑:“喏,手机不小心掉了。”
为了证实真的只是手机掉了,她弯腰捡起手机还试图强壮无事跟他一起走出去。
然而她真的高估自己了,脚挪动的一瞬间,她就疼得生理性地嚎了一嗓子。
江时景蹙着眉走进来,但保持着离她两步远的距离:“撞哪了?”
“脚。”她看着他蹙紧的眉心闷声答,真想伸手帮他按平。
“严重吗?”
温谨拨浪鼓似地摇头,生怕他要看撞伤了哪里。
“那出来吃饭吧。”江时景客套到此为止。
温谨张了张嘴,茫然的眼神委屈得很。她后悔了,她脚疼,江时景你快回头!
江时景转过头来,温谨眼睛一亮。只见他的视线又落在她脚上,面无表情地再补上一句:“穿鞋。”
“啊,好。”怔愣两秒,温谨就喜滋滋地穿着鞋拐着腿出去了,她就知道他还是关心她的嘛!
跳着脚坐到沙发旁边,桌上有一个纸袋子鼓囊囊的,应该是外卖。她都闻到香味了,她一天多没吃东西,此刻的香味简直引人犯罪。
江时景进了厨房又回到卧室,温谨探头看了两眼不知道他在干嘛,索性开始认真打量房子。不算大的格局内没有单独的餐厅,另一侧摆了一张大木桌,上层是隔板制成的书架,书满满当当放满一整面墙。
温谨估摸着应该就是在沙发旁边吃了,刚伸手准备去拿外卖袋子,江时景就喊住了她。
“坐好,别乱动。”
头顶的灯忽的亮起,白炽灯下,温谨眯眼看他,不是他叫我吃饭的么?
“脚拿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