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南月的笑容有些温暖,眼睛一寸一寸看过凤琅桓的脸庞,声音平静却坚毅的让人震撼:“只是在作为你的朋友顾南月之前,我是日宗的宗主,在作为清河的兄长之前,我是日宗的宗主,在作为阿离……“
顾南月顿了顿,情不自禁的抱紧了樱离:“作为阿离喜欢的男子之前,我是日宗的宗主,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也是我到临死那一刻才能放下的责任,只要我不死,这个责任我就会一直承担下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轻笑了一声,“人和野兽的区别就在于人的自律,如果太过随心所欲,不顾责任,不顾这个尘世,那就不是自由了。”
“那是疯癫,那是虚妄,那也是冷血,我终究是个普通人,做不了这样的事,我只想为自己出生的土地尽一份力,就算它的底下全是黑暗,但它依旧是生养我们的故乡。”
其实,顾南月也恨过这里的黑暗,可是现在,他不恨了,因为没有樱花都,何来他们?一个人怎么能恨生他养他的父母?
“阿离已死,在月宗看来,他们在武学上没有与我并肩相抗之人,他们会想尽办法杀了我,或许会不择手段,比如绑架日宗的人威胁我自杀。”顾南月想大概还有比这更加卑鄙的事情,大长老那样的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身为宗主,我不能让我的族人历经这样的事,如果我的死,可以暂时平复这一切,我会毫不犹豫去死。”
“顾南月,你……”
凤琅桓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她知道,自己再多的言语,再有道理的理由,都无法劝动这个将责任看做最重的男人。
她见惯了那些为了钱财利益就枉顾责任的人,也见惯了那些为了活命贪生怕死而丢弃责任的人,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为自己的利益、为自己的生命这样做真的很正常。
可是这个宁愿死也不愿将责任抛下的男人,却仿佛一剂猛药直击到她的心里。
当一个人将责任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这种意志、这种做法已经上升到了一种精神层面,这是一种超越生命本身本身的意识。她觉得,自己再说什么话,就是对这个男人的侮辱,也是对他人生价值的看低。
“我去,我这样聪明没下限的人,怎么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凤琅桓笑着骂了一句。
顾南月看着她,似乎也是相同的想法,“确实,我也想不通,为何会与你这样卑鄙的女子成为朋友?”
目光望向四周的人们,那些杀戮在他和凤琅桓谈话时并没有消失,只不过被薛誉和日宗的那些人挡在了外面,给了他和凤琅桓片刻的安宁。
他知道,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视线再次看向凤琅桓,他道:“有些话,在顾府门前我就想对你说,可惜当时你身边有很多人在,我不好开口。”
“什么话?”凤琅桓问。
顾南月的目光转向那个清冷高绝的少年,声音渺渺:“是关于薛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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