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齐阎身边一条会摇尾巴的狗,这里不欢迎你,带着东西马上给我离开。”私底下,阎尚清从来没给过齐阔好脸色看,当然在齐谭与阎绩之面前,阎尚清收敛得很好,可今天也是命犯太岁了,事事不顺!
儿子没来,倒来了这个阴不阴阳不阳的人!
“真不好意思呢,东西送来没有带走的道理,虽然我很想说两句祝福语,但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怕污了您的耳朵。”齐阔扯了扯裹在身上的大红t恤,似笑非笑地说一句,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装袋,阎尚清心情糟透了,旁的人看着阎尚清,也都理解他的心情。
此时,房门又被推开。
“非得让你滚,你才滚吗?”阎尚清看都没看,直接骂了一嗓子。
阎玉川一愣,高大的身影没入光线之中,**不匀地说了句,“对不起父亲,我来晚了。”
“玉川你这是怎么了?”利安琪所坐的位置离他很近,一眼便看到他衬衫上竟染着血渍,抬手指过去!
其人目光也跟着看过去,皆是一惊。
“来的路上,我撞了一个人,刚把人送进了医院。”阎玉川像个没事人似的,撕开一包清洁巾,用力擦了擦胸前最明显的位置,鲜血的颜色瞬间晕染更大的面积,“该死!”
“给,先穿上。”利伟文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
阎玉川弄成这个样子来参加阎尚清的生辰显然不太吉利,只是他心中狐疑,阎玉川做事向来谨慎,不至于连身上沾了血都不知道,难道是受惊过度?显然不像。
“父亲,实在对不起,我、我还是先走了。”阎玉川接过利伟文的外套搭在身前,适才淡定的样子分分钟破了功。
“你站住!”阎尚清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阎玉川的去路,忧心的神色掺着一丝微不可见的不安,而不是对阎玉川的紧张,“你撞了什么人?死了还是活着?”
“父亲,你不该关心我一下吗?我把那人撞得满身是血,再晚去医院一会儿,你儿子我就成杀人凶手了!”阎玉川哭丧着脸,一副后怕的样子,看来真是吓得不轻。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是怕你撞了不该撞的人。”阎尚清盯着儿子,整个人堵在门口。
“有什么该撞不该撞的,我撞了就是撞了,不过我倒帮了警察一个大忙,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家伙竟是个逃犯。”阎玉川说着,拍了拍心口,“他竟然朝我开枪,还好我跟展鹰学过一手丢飞刀,当场就把手机当成飞刀,‘嗖’地一下砸中他脑袋,也要感谢齐阎亲自研发的手机硬度够高,这玩意的威力不亚于一块砖头!”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在阎尚清眼前晃了晃。
“逃犯?”暗调的钛钢光闪了几下,阎尚清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嗓音顿一下又道,“那种人都是有团伙的,你小子先不要走,吃点东西,我们再一起回!”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只是我刚才碰到齐阔,他说让你早点说服汤普森家族的那些老股东,否则就不客气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搭理他。”阎尚清语气有些不自然,拉着阎玉川落坐。
利安琪撕开一包新的毛巾,递过去,“擦擦手。”
“谢谢,让你担心了。”阎玉川转过头看她一眼,接过毛巾,轻声笑了笑。
“没见过哪对夫妻像你们这样的,至于这么客气吗?夫妻之间吵吵闹闹的很正常,关系好就是好,不好也不用装,我的女儿什么脾气我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利圳一眼便看出这二人最近闹不愉快。
“最近是我冷落了安琪,等我忙完手上的工作,我打算带安琪去三亚地区游玩一两个月。”桌子下面,阎玉川拉过利安琪的手,轻轻攥住。
“年轻人多出去转转不错,别等老得不能动了,回过头来再去后悔。”利圳示意利伟文给阎玉川倒杯酒。
利安琪看着阎玉川的侧脸,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闻言父亲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来吧,喝一杯压压惊,一会儿回去就不要开车了。”利伟文为阎玉川斟好酒,目光掠过阎尚清时,总觉得今天阎尚清的神情与平时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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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未散。
齐阎又从同一个梦魇中醒来,从回来旧金山后,几乎每天都会做这个奇怪的梦,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女人娇小轻盈的身姿,如掌心里蝴蝶般翩翩游走于一片碧草之上,最后突然消失不见……
梦的结尾如此真实,他惶恐不安地寻觅着包馨儿的身影,忽然一道白光一闪,蓦地睁开眼。
“馨儿!”原来,她就在他的怀里,清晰地感受着她鲜活的生命,紧紧搂住她。
包馨儿抬头看着齐阎,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很甜美,“又做梦了?”
“嗯。”齐阎不断地亲吻着包馨儿的额头,像是吻不够似的,“你醒得这么早,是不是我昨晚不够卖力?”
男人圈紧的力量令她意识中生出一种窒息的幸福感,也许,这就是因为身体契合后,简单的一个拥抱而生发的身体意识,她也好想紧紧地抱住他,可扭动了几下,却只能伸出一只小手。
“别动,小心擦枪走火。”齐阎低低笑着出口的话一点警告的意味都没有,反而不怀好意地磨蹭起来。
包馨儿眼神透出一丝小小的迷乱,小手下意识挡住齐阎下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