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先开口询问的是琼斯,旁的人也正要开口问同样的话。
“齐阎,你来告诉他们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嗯?”齐谭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事到如今,他悔恨得要死,当初就该多留个心思,而不是一味只顾帮齐阎摆脱那个女人的阴影,接纳包馨儿来庄园!
所有目光刷在一下移到齐阎脸上。
包馨儿也看着他,只不过,她的眸光太过平静,因为她早已知道自己是一个替代品,却一直没敢从齐阎口中得到证实。
心口的伤疤被亲人无情的撕开,顿痛不已,齐阎扣着包馨儿的小手抵住自己的心,一抹深深的痛苦在眉峰间蹙成“川”,“外祖父,别在这个时候逼我。”他的嗓音竟透出一丝乞求。
齐谭手指一攥,疼惜地看着齐阎,却还是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包馨儿是你妹妹?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无可奉告!”扔出四个字,齐阎豁然站起身,像拉扯不受训的动物般将包馨儿强拽进怀里,大手箍着她的脑袋,紧贴他胸膛的小脸挤压得变形。
“嗯……”她疼得嘤咛一声,干涸的眼睛,怎么也流不出一滴泪来缓解来自脑后疼,脑壳都快碎了……
“齐阎你站住!”这次开口制止齐阎离开的是意尔库,他拿起一封资料袋,撕开密封口,抽出其中的鉴定证明,“这五份亲权鉴定里,有两份是你父亲与包馨儿的鉴定结果,你看过?”
“当然。”齐阎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意尔库,深邃暗沉的眸子透出思量。
“你哪里来的你父亲的鉴定样本?”众所周知,阎一死于非命,被爆炸的汽车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是父亲的头发。”齐阎目光颤了颤道。
“你怎么确定是他的头发?”意尔库沉思几秒又问。
齐阎明白意尔库在担忧什么,最初阎玉川将那个莫名的传真给他看时,他便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布局,于是他急忙着手调查,直到得知包馨儿去维也纳酒吧时,他才调查出结果,这一切都是包傅舍暗中搞得鬼。
他甚至怀疑鉴定结果被人动了手脚,便亲自监督鉴定过程,可事实是,包傅舍没造假,包馨儿的的确确是他的亲妹妹!
“跟馨儿做亲权鉴定之前,我先与父亲的头发做了比对,是父亲的无疑。”话落,齐阎一把横抱起包馨儿,大踏步离开。
留下一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紧接着一下子炸开了锅。
“齐老爷子,你刚才要说什么?”
“还有什么事比齐阎**的丑闻还要严重的?”
“快说呀,科勒里当初就是因为信任你才将齐阎交给你的,你不能把我们汤普森家族给害了呀……”
不怪他们敏感,他们来这里不是非要杀包馨儿不可的,正如琼斯说的,只要齐阎离开包馨儿,两人不再有来往,这件事早晚会淡化。
然而当下,汤普森家族真的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了。
齐谭的耳膜被聒噪得生疼,大手一拍桌子,“都给我安静!”看着这群曾与自己勾心斗角了二三十年的老家伙们,心下哀叹,岁月不饶人,如今一个个都老了,老了老了还要替子孙操碎了心。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们,十年前齐阎被绑架囚禁,有一个女人一直陪着他,那个女人为了维持齐阎的生命,用自己的血当作食物喂着齐阎服用,我救下齐阎时,那女人已经死了,这十年来,齐阎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从英国回到旧金山后,齐阎偶遇包馨儿,起初我并不知齐阎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女孩子,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包馨儿与那女人生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齐谭将藏在心底的事情合盘而出,感觉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可是他不会将自己真正的疑虑拿出来讲,事实上,他怀疑齐阎之所以逃避追问,是在掩护一个人,而那个人肯定与包馨儿有关联,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这场丑闻自始至终的筹谋者。
到底是谁呢?怪自己太早交出齐泰会实权,身边除了仲佚,再也没有心腹之人,否则他不会任由齐阎身受其害,还要包藏那个罪魁祸首!
汤普森家族的人纷纷愕然,他们终于明白齐阎为什么舍命也要护包馨儿周全了……
“可这亲权鉴定结果是几天前的,你为什么说齐阎一早就知道包馨儿是他的妹妹?”琼斯想不通齐谭前后不太搭的论述。
“你们看包馨儿有十六岁吗?”齐谭将另一个担忧问出来。
“你的意思,不会是,不会是……”琼斯目光一怔,竟然结巴了,他的族人更是震惊!
“这种玩笑开不得!”半晌后,琼斯捂着心口,嘴里说着不可置信的话,眉心间却浮动一丝欣喜。
齐谭精明的眸子看穿了琼斯的想法,沉沉地呼了口气,嗓音压得极低,“你们这帮老东西,平时背地里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现在你们汤普森家族的劫难来临了,不想汤普森家族永无翻身之地的话,就将今天的猜测烂到肚子里!”
“什么猜测?”这群人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反应迟顿的。
“笨蛋,包馨儿有可能是齐阎的女儿!”说这话的人,话一脱口,当即朝自己嘴上狠掴了一巴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而齐谭恨不得拿枪毙了那个人,平了平心绪,缓声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