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看了会前头的情况,问道:“还有几个人到我们?”

阮惜时数了数,应道:“还有三个。”

陆择看了下打谷子的速度,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才到他们,他把阮惜时推出队伍,占了他的位置,不容置喙地对他说:“你先找个地方坐着吃早餐,我来帮你排队,你吃完再过来。”

阮惜时被他推出队伍,闻言手足无措地说:“这怎么行,这里好吵的,灰尘又多,一会又要被太阳晒,还是我来排吧,很快就好了,我可以晚点再吃早饭。”

陆择板起脸看他:“听话,把早餐吃再过来。”

阮惜时被他幽深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只能听话到晒谷场边上的y-in影处找个地方坐下来吃早饭。他打开饭盒,里面满满的白粥,倒了些花生油,香喷喷的,他剥了j-i蛋放进去,一口白粥一口j-i蛋地大口吃起来,只想快点吃完去换陆择。

旁边已经打完谷子的村民见阮惜时自己在这里吃早餐,就随口问道:“时仔,怎么这会才吃早饭啊?”

阮惜时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今天出门太赶了,没来得及吃早饭,还是陆择哥做了给我带来的。”

周围几个村妇听了,纷纷起哄道:“哟,阿择还会给你带饭啊,不错嘛,时仔你真是捡到宝了,这样的好男人我们怎么没遇到,哈哈。”

阮惜时听了别人打趣他的话之后更加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陆择哥确实是很好啦。”

“怎么不见阿择,他给你送了早饭就回去了吗?”

阮惜时指了指打谷机那边说:“他在帮我排队,我得快点吃完东西换他下来。”

其他人纷纷笑着说他心疼陆择,阮惜时听得挺不好意思的,几口吃完粥,收拾好东西就跑了。

没一会就轮到他们家打谷子了,阮惜时和陆择在上一个人打谷子的时候,把他们家的稻穗搬近,等到他们家的时候,陆择就帮忙递稻穗给打谷机师傅,阮惜时提着蛇皮袋在出谷处接着打下来的谷子,一袋袋装起来。

他们家只有五分田的量,很快就打完了,装好谷子后阮惜时数了数,刚好四袋谷子,差不多四百斤左右,磨成米大概就是三百斤,一年两季那就是六百斤米。以前他跟爷爷一起吃饭,自家田种出来的米刚好够吃,不过今年家里吃饭的换成了陆择,陆择饭量大一些,加上家里又养了j-i鸭狗,不知道六百斤米够不够吃了,如果不够的话,吃完了再想办法吧,大不了去镇上买,努力赚钱就可以了。

米不够吃,原因是家里田地不多,阮惜时家是外来人,他爷爷来村里的时候,村里的田地早已经各家各户分得均匀了,没有多出来的田地,毕竟在贫穷落后的村里,田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就连他们家仅仅分到的五分田五分地,都是老村长不忍心看阮老师饿死,才从自己家划分出来给他种的。

虽然说这几年因为村里劳动人口有变动而重新划分过土地,但阮惜时家不碰巧,他刚满十八岁将要分得一亩地的时候,他爷爷就去世了,于是他们家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按照村里的规划,每户占有的田地按成年男丁人头数分,所以阮惜时家还是只能分到一亩地。

即使现在家里多了个陆择,但因为陆择户口不在村里,就不算是村里人,无法分到田地,也就是说,现在阮惜时是用一个人的田地养两个人,压力自然有些大。

即使这样,阮惜时也没有想过埋怨村里或者埋怨陆择,他想自己有手有脚的,只要勤快一点,总不会活活饿死,陆择他还是养得起的,砸锅卖铁都养得起。

谷子打好后,陆择帮忙扛回他们的地盘晾晒,太阳刚好出来,谷子倒在地上,用竹耙把谷子摊平,每隔一两个小时就翻一次,这样晒得比较快。

到中午太阳最热的时候,阮惜时也舍不得回家,他守在晒谷场边,时时刻刻看着地上晒的谷子,觉得这一面差不多了,就过去重新翻一翻,顶着老大的太阳,翻一圈回来他自己都要被晒红了。

陆择劝他说:“我们先回家做饭吃,下午再过来吧,现在太阳太大了,会晒中暑。”

阮惜时却说:“不行,现在正是晒谷子最好的时间,等下午太阳偏西,就晒不了多少了。我们得在两三天内把谷子晒好,不然突然下雨,谷子见不到太阳,水分没有晒干,就会发霉发芽。”

陆择不懂这些,他只知道阮惜时再这样坚持,就要被晒坏,还要饿肚子,他说:“那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先回家歇一会,吃完饭马上就过来。”

阮惜时摇摇头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晒谷子的时候周围离不开人,要翻晒,还要防止虫子雀儿j-i狗来捣乱,万一要下雨,还得抢收。”

陆择说不动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这些事情的重要性。不过既然阮惜时说了,他就姑且当真,他让阮惜时找个y-in凉的地方等着,他回去做饭带过来。

阮惜时想到,如果没有陆择,这种时候他一定忙得连饭都没得吃,家里没人给他做饭,他又不能随随便便离开晒谷场,这样想着还有点凄凉。

不过幸好有陆择,阮惜时感动地点了点头,对陆择说:“辛苦你了,陆择哥。”

陆择笑着摸摸阮惜时的脑袋,说道:“都朝夕相处这么久了,还跟我这样客气啊?”

阮惜时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陆择真的话里有话,反正他听了陆择这句话后,耳根悄悄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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