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李伯鱼伤人一案, 没过几天就有了结果, 李伯鱼所伤之人乃是京城中一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因口角纠纷而对李伯鱼大打出手, 李伯鱼还击过程中不慎将人家打伤。

虽然对方有错, 但李伯鱼也罪不可恕,要坐牢三年。钟氏得到消息后,悲伤过度,竟然一下子病倒了。

李襄荷得到萧景殊的同意后,出宫探望了家人一番, 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流了好多好多的眼泪。

母亲想不开,身子骨也比以前差了很多,缠绵病榻,终日以泪洗面。而哥哥心中愁苦, 却依旧告诉她,那都是李伯鱼该承受的, 他会好好劝劝母亲的,他也相信坐牢对李伯鱼来说,是一次可以改正自身过错的机会。

同时李孝文还与她说,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不应该去承担什么。别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大侄儿, 委屈了自己。

李襄荷一想到这儿, 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她和李伯鱼的关系没有多好, 甚至有点讨厌这个不成器的大侄儿, 但是偏偏这不成器的大侄儿却是母亲的心头肉。母亲为此事心力交瘁,大夫说如若她再这样下去,只恐血虚气郁,到时候再高明的大夫也难以扭转乾坤了。

入夜,李襄荷一个人坐在床榻上,依旧心事沉沉的,外头的一轮月亮又大又圆,晚风也是柔柔的,然而纵然夜晚如此美好,却也无法让李襄荷静下心来来享受这份安逸与美好。

咯吱一声!

萧景殊忙完公事,从外归来,他看了屋里人一眼,又很快屏退了所有的奴仆。

奴仆们出去以后,门被咯吱一声关上了,也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屋子里好安静,空气静静流淌着,李襄荷捏了捏衣裳,觉得有些紧张。

萧景殊缓缓走了过来,又紧盯着李襄荷看,瞧见她细细的眉毛紧锁着,关切道:“怎么了?今日你出宫去见岳母大人,不知她老人家可安好?”

李襄荷沉思片刻后,小声道:“我娘她……也没什么,她就是太担心伯鱼,所以情绪不大好……病了……”

萧景殊想了想,神色肃然道:“李伯鱼不过就是坐牢而已,岳母大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他轻叹了口气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朕有一件事想与你说说。朕的恩师傅学士乃是当代大儒,知识渊博、德高望重,朕准备明天去拜访他老人家,请他老人家去牢房里管教李伯鱼,你觉得如何?”

李襄荷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李伯鱼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怎么配得上做当代大儒的学生?而且这位当代大儒傅学士还是萧景殊的恩师。给傅学士做学生,这对李伯鱼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惠啊!

萧景殊见李襄荷迟迟没有开口,又道:“傅学士桃李满天下,这世上就没有他教不好的学生,有他教育李伯鱼,朕相信那李伯鱼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李襄荷想了想,微微展露笑颜,道:“好是好,只不过这伯鱼……是个不成器的,那配得上做当代大儒的学生呢?我怕伯鱼会辜负了这位傅学士。”

萧景殊微笑道:“你的亲人便是朕的亲人。既然是朕的亲人,朕就要管。”

李襄荷微微点了点头,既然萧景殊乐意,那么她又拒绝什么呢?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替母亲和哥哥谢谢圣上了。”

萧景殊闻言,轻轻握住她的双手,目光含情脉脉地盯着她,又柔声低语道:“我们是夫妻,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呢?往后可不许再跟朕说‘谢谢’两个字。”

李襄荷点了点头,唇畔微微展露笑颜。

接下去,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了。

萧景殊盯着李襄荷看,而李襄荷则偏着头看一旁,也不知究竟在看什么。空气安静地流淌,两个人就这样子坐着,半晌也没什么动静。

又过了半晌,萧景殊依旧盯着李襄荷看,心中暗想:怎么这么久了,她还不来勾引朕?难道她不想生儿子了?

李襄荷依旧看着一旁,暗自心想:我今晚穿得这么漂亮,怎么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动作呢?

外头的月亮溜了好长一段路,夜色越来越深了。

李襄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忍受不住想要睡去了。

萧景殊见状,便温和道:“夜色已深,那我们睡觉吧!”

“嗯。”李襄荷眼看着萧景殊去吹灭了烛火,皱起眉头觉得不满了。她今夜穿得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晚了,萧景殊还是无动于衷呢?这不正常啊!

前几日,他还跟豺狼虎豹一般,怎么今夜却这么平静呢?

萧景殊熄了灯火后,站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暗自心想,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静默一会儿后,李襄荷觉得睡意愈浓,便先上了床。萧景殊见状,也很快爬上床来。

夜色中,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捂着被子,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好像真准备什么也不干,就这样睡一觉。

而萧景殊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今夜的李襄荷是他势在必得的。他保持着镇定,只是因为想看李襄荷先来勾引他。

片刻后,萧景殊转过头,发觉李襄荷已经闭上眼睛,似是睡去了。他这就焦急了,小声道:“你想不想生儿子?”

李襄荷听到了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夜色中,她凝视着萧景殊的脸庞,发觉他流汗了,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儿并不热啊!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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