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过去的杜子腾睡得很沉,睡得很香。
在深度睡眠中,他做梦了,梦到了自己成功地回到了地球,梦到了和父母、妹妹在一起的美好画面。
团圆,团圆……怀揣着这份希夷,杜子腾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你终于醒来。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扇你大耳光把子,把你打醒了。卧操,现在想起你那一脸荡漾的表情,我还恶寒不已。”虬浊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闻声,杜子腾睡意全无,一头黑线,腹谤道:“尼玛,我一没招二没惹你,就做了个美梦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你就要打我大耳光把子?你丫从小缺爱啊。”
朝虬浊翻了翻白眼,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酒店的象牙玉床上,内心不禁流过一道暖流。
突然灵光一闪,他告诉了虬浊,在花胜死时,他隐约听见了‘陛下万岁’的呼喊。
虬浊听闻,毫不在意,随意道:“家族发展到极致就是国家。这个世界自称皇帝的人多如牛毛,单凭一句‘陛下万岁’能够看出个毛线啊!”
……
晨曦的金色阳光从琉璃圆窗后面调皮地爬进房间,灵动地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过在浑身温暖中,杜子腾察觉肩膀上更是多出了一股痒酥酥的感觉。
侧头去看,肩膀上面的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结疤了。
这愈合速度也太妖孽了吧?
杜子腾你内心惊讶,疑惑地看向了虬浊。
虬浊不解风情地翻了翻白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真不知道花木兰那个小妮子是不是脑袋秀逗了,为了给你疗伤竟然给你服用了花家疗伤圣药‘清风和煦’,你知道‘清风和煦’价多少吗?一万金啊!把你论斤卖,一百个都不止。”
“唉!虽然‘清风和煦’在我眼中屁都不是一个,不过见她那么糟蹋自家的疗伤圣药我就为她感到不值。”
想打人有木有?
要不是打不过虬浊,杜子腾绝壁会和虬浊拼命,这尼玛太侮辱人了。
索性,脑袋偏向一边,他便不再理会脑回路异于常人的虬浊。
嘎吱……
恰逢此时,响起开门声,花木兰款款有致的走了进来。
瞧见杜子腾已经醒来,洁白无瑕的俏脸上面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这份微笑不似温婉女子的哀婉,而是给人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
阳光的笑容,和她绯红的秀发简直就是绝配,上天仿佛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安放到了她的身上。
带着令人亲切的笑容,花木兰俏生生地站在床前,对虬浊点了点头,朝杜子腾道:“师弟,等你好了,师姐请你喝酒如何?”
杜子腾没有询问花胜的尸体如何处理的,也一副满不在乎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可是花木兰却并不能忘怀,她内心甚至认为杜子腾是因为她和她花家的缘故才受的伤,而她的邀请就说明了这一点。
正因为清晰地知晓这点,所以对于花木兰的邀请,杜子腾没有再拒绝,微笑回应道:“好啊!”
……
静休一天,杜子腾的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下床过后活蹦乱跳一点都不像是受过伤的人。这一切固然得益于花家的疗伤圣药‘清风和煦’,而他体内的蛇头果实残余灵力的功效也不可忽视。
伤势好转过后,杜子腾稀里糊涂地跟随花木兰和虬浊,乘坐着‘独角鳞翼马车’离开了枫叶城。
当然,神秘的白衣老者也一路随行着,不过由于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杜子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独角鳞翼马车作为异界贵族的标配,相当于穿越前的劳斯莱斯幻影,其速度虽不超然,但是也快的吓人,三下五除二人枫叶城的轮廓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杜子腾见远离了枫叶城,无法再回头,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朝花木兰询问道:“师姐,我们这是去干嘛啊?”
花木兰俏脸依旧迷人,美眸中闪动着坚定不移的色彩,挺着傲人的胸脯,和煦笑道:“退婚!”
“啊!”杜子腾受惊了,失声叫道。
他虽然和花木兰相处不长,可是对于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侠女还是有一定了解——她绝对是一位敢做敢爱的奇女子!
如若家族操纵了她的婚姻命运,让她嫁给一名不爱甚至是没有见过面的男子,她要是不站出来反抗那才奇怪了。
不过杜子腾之所以惊呼并不是因为花木兰要退婚,而是对退婚这件事情感到惊讶。
退婚,这一幕怎么辣么熟悉?
脑海中突兀闪过以前混迹起点看的那些小说,那些所谓的退婚流不正是要被女方退婚打脸吗。
按理说来,以花家的家世,退个婚架势绝对不会这么‘寒酸’,而面前这阵仗……加上他在内,马车上也就十数人。
目光在现场三人一妖兽身上来回打转,特意多看了几眼白衣老者,杜子腾悠悠问道:“师姐,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不会真的如同退婚流小说那般,花师姐是背着家里人,依仗宗门的人,前去退婚的吧?
这……要是退婚对象是那种天赋超绝、可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修为退步的伪废材的话,不是说明要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打脸吗?
杜子腾对此深表担忧。
“师弟,你不会也以为我退婚离经叛道不妥吧?试问,如果让你娶一个从未见过一面、没有感情的女子,你会愿意吗?”花木兰笑颜消失,严肃说道。
“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