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现在是他们想抢劫我,而且还出剑行凶,于情于理,本君都是可以出刀的,你认为对吗?”
赤蝶君指着围着他们的十几名身着统一剑服的剑派弟子如是说。
罗更抽剑:“小僧赶走便是。”
“那么,大师请。”赤蝶君抱刀退后。
“尔等离去。”
“臭和尚,你知道这里是哪吗?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谁吗?声名远扬的莫大少爷看中了你们的佩剑还不乖乖交上来,还不多多感谢莫大少爷!”狗腿子叫嚣着,那几人巴结围着一个瘦高个子,想必他就是莫大少爷。
莫大少爷开口:“上。”
十几名剑派弟子动手了。
“红蝶戏尘。”赤蝶君抢在罗更之前出手了,红蝶幻出,触之即燃,十几名剑派弟子来不及吭声便灰飞烟灰,狗腿子们来不及惨叫便魂飞魄散,只有莫大少爷幸免,但他也面无人色,吓倒在地。
“施主,”赤蝶君的作为激怒了剑僧:“汝,是,何,意。”
“大师动怒了,本君道歉。”
话虽如是说,一刀将莫大少爷劈成两半。
“本君一不小心失手了,大师见谅。”
赤蝶君会失手?罗更勃然大怒,金身耀体,蜂炳剑出。
剑僧,刀者对峙。一刀一剑,锋芒相照。
“贫僧入魔了吗?”赤蝶君不先出手,罗更抓准时机本欲剑出,一点灵犀至,收剑!
赤蝶君却一刀杀来,刀劈天灵,罗更闭目诵经。坐以待毙。
“可敬的剑僧。”罗更没听见的一声低语,他突然睁开眼睛,原来刚才的是梦,罗更回忆梦中经历,自觉罪重,又望向一边:
缓缓流逝的溪水,赤蝶君整个人没于溪水中,一手握着刺入溪底的蝴蝶天斩,随着溪水流动身体亦随之律动,一身锦袍未换,从高空俯瞰,正是一只大红蝴蝶潜于水中。
“罪过!”罗更起身,捧起清水洗脸,在凉澈溪水的刺激下,剑僧的思绪开始活跃:数日前经过一城镇,确有一位莫大少爷率众行劫,当时罗更也十分担心赤蝶君会刀起收命,暗自防备,可是赤蝶君不屑与宵小之众为敌,纵身一跃,已出了城镇,在城镇外等候剑僧。而罗更以已身为律,好好教育了莫大少爷,当他离开城镇时,莫大少爷依依不舍,声泪俱下:“师父一定要记得回来,记得回来帮徒儿还俗。”在莫大少爷的身后,是十几名刚出家的和尚在默默垂泪。
“怕是小僧执迷渡化,一时散了心志,阿弥陀佛。”罗更自责,耳边传来一声呼唤:“大师,启程。”
赤蝶君一个翻跃出了溪面,一个法咒念过,身上的水迹消散,艳红长袍变为嫩红劲衫。
“舒服。”赤蝶君放松了筋骨,轻快行走。
剑僧罗更对着溪中自身倒影暗笑,饮下一口清溪水,背剑随行。
“真是有趣,在本尊的引导下还能坚持本心的剑僧。”良久,一道身影出现在树荫下,目光一直对着走远的剑僧和刀者。
“他不是认为自己入魔了吗?”另一道身影出现在前一道身影旁。
“天玄剑宗的长老,本尊的功法你不懂就别评价,我会生气的。”
“那又如何?”天玄剑宗长老不以为意。
“本尊向来不喜欢让我生气的人,让我生气的除了我打不过的,都死了。”那道身影出手成爪,抓向长老。
长老解剑,一剑砍掉他的爪手。
“啊。”那道身影痛得跪在地上,痛喊不停。
“受死吧。”长老又是一剑,割了他的头颅。
“阴川幻寐尊,就是一沽名吊誉之辈。”长老心中怒骂,想他堂堂天玄剑宗长老,竟被宗主指派来听从幻寐尊指挥,幻寐尊视长老如无物,毫不尊重,长老已忍耐多时,这一次本欲除去赤蝶君和罗更两个不安宁的北域异数,幻寐尊信口雌黄拍胸承诺,长老已得到密令,如若幻寐尊无法成事,一就杀了他,以绝后患。之后执行另一项任务。
长老深感责任重大,除去幻寐尊后,应当如何与赤蝶君二人结交,剑僧罗更身后是神秘的释门修罗,刀者一路的表现也能看得出他高超的战力,二人除之不去便与之结交,将来也是天玄剑宗与北域王朝之间角力的强大底牌。
随手将头颅抛进一旁半跪侍女高举的玉匣,长老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头脑变得沉重,突然发现一个十分不对劲的细节。
地上跪着的侍女是幻寐尊的侍女,她好像叫做铃铃儿,铃铃儿合上玉匣,长老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侍女为什么听我话?天怎么黑得那么快。长老最后只有这个想法。
阴川幻寐尊轻摇锦扇,淡淡然一脚将长老的无头躯踩着,脚下升起紫色的火焰,慢慢将躯体烧为灰烬。
“打不过我,还敢挑衅本尊,误了卿卿性命何辜呀。”
幻寐尊笑着:“铃铃儿,妳将长老头颅送去给北域王,告诉他,本尊愿率阴川之师入北域助他一统北域,这头颅便是见面礼了。”
“铃铃儿知晓。”侍女身影变得模糊,消散不见了。
“接下来去哪里呢?”幻寐尊自言自语。
“尊者,一同前往无名山如何?”
“谁呀?”幻寐尊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人影。
“十二名臣剑-录尚书事。”不远处,走来一道身影,竟是死去长老的面貌。
“好高深的易容之技,要不是本尊刚杀了一个,差点就相信了。”幻寐尊啧啧称奇。
“尊者愿助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