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渊当即一愣:“白画斳?他去哪了?”
“他……”湫棠刚一开口,房门突然推开,两人扭头看去,便见得白画斳的身影匆匆而入,行道湫棠面前,直接拿了个黑色的瓶子递给她:“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湫棠接过细细闻了,点头:“没错,正是这个”
白画斳催促:“那别耽误了,赶紧给他拔箭吧”
湫棠道;“少庄主,你先抱着他”
白画斳侧身在床头坐下,将赫澜渊的上身抱住,湫棠拿过剪刀,剪开伤处的衣料,衣襟拉开露出的肩头滑嫩异常,似脂若玉,伤口处的猩红印在肌理之上,更添妖魅而又触目惊心。
赫澜渊双眼紧闭,侧开了脸,白画斳微一垂眸,便可看的他翘细长的睫卷羽簌簌抖动,将人紧拥几分,白画斳亲吻他的额头,几乎贴在赫澜渊的耳边低声柔道:“不怕,我在这里,很快就不疼了”
赫澜渊没有做声,只是抬手,一把紧紧抓住白画斳抱着自己的手腕。
湫棠看过伤处,确定箭上没有倒刺这才松了口气,而后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握着箭尾,二话不说就用力一拔,当即血流如注,惹在湫棠的手上和赫澜渊的脸侧,便是白画斳的手腕上都沾染了点点猩红,像是盛开的花,虽然血腥却妖美至极。
赫澜渊疼得闷哼,浑身死死绷住,一手紧紧抓着白画斳的手腕不放。湫棠拿了解药急忙洒在伤口,白色的粉末才刚洒下瞬间便染得透红,赫澜渊疼得牙根紧咬,忍得额上尽是冷汗,细细的汗珠晶莹剔透,沿着脸颊的轮廓滑过,挂在颚尖,似滴未滴。
湫棠急忙做了简单处理,上了伤药,便拿过布带给赫澜渊缠上,而后又急忙用余下的解药混着温水给赫澜渊喝下。
白画斳一直紧抱着他,待湫棠忙完之后仍是有些不太放心:“如何了?”
湫棠轻轻呼了口气:“现在没事了,只要好好养着伤口便是”
白画斳得言,也微微松了口气。赫澜渊则靠在他的怀里,喝了药后不知不觉便昏沉沉得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