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找到了孙东的哥们儿,白白净净的小伙看起来特斯文,都说人如其名,一点不假,他就叫李斯文。按摩店一般晚上才是上客高峰期,这会儿才中午,李斯文便带着艾飞熟悉了一下环境,之后又张罗了一桌子好饭好菜,哥几个就算联络感情了。

餐桌上,艾飞不顾上喝酒,风卷残云一般狂吃猛造,看的另外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多会儿就都放下了筷子,把所有的伙食都让给了艾飞。艾飞实在是饿,边吃边嘟囔道:“不好意思啊,让哥们儿见笑了,跑你这儿改善伙食来了。”

李斯文笑了笑,“屁事儿没有,该吃吃该喝喝,既然你和东子是哥们儿,那也就是我李斯文的哥们儿,都是自家人。”

李斯文猜不透艾飞为什么会这么饿,可孙东和李宝心里明镜似得,心疼的同时又无法逼问他这两天是怎么过活的。

艾飞不是个爱面子的人,可他却是个不爱麻烦别人的人。

艾飞吃饱了,放下筷子后喝了半杯啤酒,目光扫过孙东三人,臊到脸红,还不等他张嘴找个借口来掩饰尴尬,孙东就看破了这点,急忙拽着李宝请辞了。被留下的艾飞多了分释怀,精神体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充能,随后便跟着李斯文开始熟悉起了业务。

听李斯文说,这家店位置开的好,旁边就有一家洗浴中心,夜里是最繁忙的阶段,不过像他们干的这个行业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尤其是没有经营任何不良项目的小店,总会遇到一些胡搅蛮缠不可理喻的客人,遇到这样的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赔笑脸,当孙子。”

六字真言艾飞谨记于心,换好崭新的工作服,艾飞便站到了按摩店的门口,迎客去了。

正如李斯文所说的那样,十点就开始上客人了,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到来。艾飞今晚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引领客人去包间或者大厅落座,在倒上一杯茶就算完工了。

忙碌的感觉让艾飞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他在客人面前露出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不加以掩饰,不带有和颜悦色的意味,真实且阳光着。

凌晨一点半,店里已经挤满了人,艾啡怂偷矫趴冢就被一个满身酒气的人撞了一个踉跄。艾飞勉强站稳,关切道:“哥,小心地滑。”

醉酒的人摇了摇头,刚毅的俊脸上没有任何醉酒的痕迹,不红不白的。常喝酒的人都知道,脸红的人好交,至于这不红不白的吗,可想而知了……

“连恺,你走那么快干嘛,站都站不稳了还当飞毛腿。”门外进来四个男人,均是满身酒气,开口责怪连恺的人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怎么样,今儿认输了吧?”

连恺斜了他一眼,“操,老子会认输?不服在整两瓶白的,老子照样喝。”

“行了啊,都喝成这样了还不老实。”男人转过头看向艾飞,“还有包间吗?”

艾飞急忙看了眼手里的排序表,轻声道:“还有一个三人的和个一人的。”

“哟,我们五个人呢。”男人把手送到了艾飞眼前,大有讽刺艾飞不识数的意思。

“不好意思,真的没有了,要不有一位坐大厅可以吗?”

连恺头晕目眩,眼瞅着要站不住了,“操,墨迹个jī_bā,我去那一人间,你们随便分配。”连恺僵硬的迈了一步,朝艾飞的肩膀上一拍,“带路。”

艾飞稍有迟疑,然而就是这么短暂的一刹那,艾飞竟然从这个叫连恺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暴戾的怒气,指数百分之二百。艾飞再不敢逗留,狗腿子似得扶着连恺去了单人包间。

艾飞总算把连恺扶坐在软椅上,暗地里松了口气说:“哥,现在师傅们都在忙,所以可能要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瓶水,你看成吗?”

连恺撩起眼皮儿,不悦道:“操,老子洗个脚还得等啊。”连恺打量着艾飞,指了指他身上得衣服说:“你穿的不是师傅们的衣服吗,就你给我洗吧。”

艾飞一愣,“我今天才来的,什么都不会呢。”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洗就洗,去端水。”连恺嗓门大开,洪亮的嗓音正巧被门外的李斯文听见了,待艾飞为难地从包间里面出来,李斯文急忙上前,小声对他说:“你给他洗吧,喝多了,知道个屁啊。”

“这样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快去吧,我得忙了啊。”

艾飞瞬间换了个工种,端水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他这是兴奋的。回到包间门前,用脚尖开了门,倒退着走了进去,“哥,我今天刚来,手艺可能不过关,希望您见谅。”艾飞边说边把水盆放到了地上,再转过身时,艾飞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第七章

有些人天生就很随性,乃至于到了“处处是我家”的地步。艾飞曾以为笆篱子里的那些糙老爷们儿就够随性开放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叫连恺的男人更是有过之而无及,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强中自有强中手,钙中只有盖中盖。

连恺长这么大,最怕的就是夏天。每到这个季节来临,他一准得摆驾去个凉快的城市待着去,什么时候秋老虎滚蛋了,他再拢着铺盖卷回来,颇有点皇帝出宫去避暑山庄躲夏的意思。连恺挑城市的眼光独到,甚至到了奇葩的地步,他心中最向往的城市,大概就是拥有夏天盖着大棉被这样的独特场景了。

既然如此,连恺为什么还会在小城如此炎热的季节里出来行走呢?提起这事儿连恺就满腹苦水,原本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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