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俊逸地一个摆手已是众目睽睽之下拖住了准备上来补刀的凤凰去了后院。

人群见状一阵唏嘘,那背影绝尘萧索,带出一串牵强的余音缭绕:“跟老朋友叙叙旧,都不要跟过来!”

“你分明答应过我不会逼她的!”君南辞气结,朝凤凰讨伐,“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确实遵守了承诺。”凤凰斜睨激动过头的某人,“你也听见了,是她亲口承认喜欢我,而非我强迫。”

“可是你又不喜欢她!”君南辞更为恼怒,“这样有意思么?!”

“我不喜欢她关你什么事!”最讨厌她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凤凰嘲弄道,“那种冷美人,谁都会很有征服欲吧?君南辞,你敢说在泉境里的那几千年,你没有动心过?”

“我......”君南辞本该矢口否认,,最后又变成了,“你...”

她终究给不出满意的答案,于是凤凰更为猖狂:“想当初你拒绝我,说什么不是不喜欢,而是责任使然,所谓天人就该各司其职为利益最大化,而不能像凡人一样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怎么到了现在,却也失去判断的能力了呢?宋期雪喜欢我不是刚刚好么,困扰你的龙凤呈祥得到了解决,也省得你三天俩头往人间跑。”

她总能揪住君南辞的软肋。

以为这次君南辞也不得不屈服了。

那样就算得不到她的人,看她整日纠结也很爽。

毕竟凤凰可是为了那当初好不容易出口的告白也纠结了那么多年呢。

没有想到的是,无计可施的君南辞,竟会将龙鳞插到她身上。

夺目的金光从天庭上方照耀下去,凤凰遗言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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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南辞,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这件事发生地太突然,连君南辞本人都有些接受无能,女娲娘娘指责的时候,她也只能给出奇怪的理由:“反正不能让她跟宋期雪成婚!”

说这话的时候飘过宋期雪颤动的目光,君南辞很快又看向另一个方向。

“人家俩情相悦,干你什么事了!”宋期雪触动的心弦被插话的夸父牵扯,“现在知道后悔了?想当初大家伙那么热闹地让你跟凤凰凑合着过,你就不要装逼嘛!”

“南辞知错了...”君南辞只好认栽,“南辞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龙凤本就为阴阳调和之道,你将龙鳞插到凤凰身上,怕是导致她法术尽失转世为人了,再插一次就好了。”貔貅见多识广,“还好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为了方便行事,南辞你也化为人身快快下凡去寻回她吧。”

“是!”君南辞言罢,也化为一缕青烟,去了凡尘。

“走那么快~”精卫咋舌,“不过南辞生的那样好看,别也像她那个徒儿一样掉进什么情网了就好。”

女娲娘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尚不明状况的宋期雪,忽然说:“说起来,期雪你才纳入新的天人册,照着天庭的规矩也是要捕妖历练一番了。”

又是倏忽间,宋期雪也没了影子。

一直静默不语的祝融忽然开口:“宋期雪为人龙结合所生,恐尚且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若是一时冲动惹下祸端...”

“那也是南辞的劫!”女娲掐指一算,“你看你个乌鸦嘴,她们这么快就闯祸了!”

☆、引 其二

昭星宫的火烧了一夜,染红峤州天的不知道是血还是人的哀嚎。

但那毕竟是深山的避暑地,总归等不到官兵的救援。

不过百里之外的峤州主城,在阴霾过后的清晨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致。

市井的戏台不知哪里请来了两个说书先生,正一唱一和道不尽那奇闻轶事。

“呔你个白面书生,你自诩才高八斗,可听过【虽松梧之贞脆,岂荣雕其异】。”

“这自是出自那西汉才女班婕妤之名句,若这也不知,我也无颜与你同台说书。”

“那你又可知我峤州城也有一位【班婕妤】?”

“莫不是聪明伶俐,秀色聪慧,工于诗赋,文才出众,十六入宫,伴在君侧的峤州知府之女剪簟姑娘?”

“是也,其父上书有功,便得宣召入宫一时宠信无他。”

“住口!皇后才是绝色,帝王眼里早已容不得其他!你不要在这峤州胡编乱造!”

“我说的也是这绣后入宫之前的逸事,你年纪尚浅自然不知。”

“哦?”

“更何况我未有机会见得当朝皇后,论貌美孰优孰劣暂且搁置,只是我门峤州姑娘遭人陷害流年不顺之事你又可知?”

“此话怎讲?”

“据说是有人在簟妃寝宫搜出巫咒之物,怀疑其为妖孽!”

“呸你个红脸秀才言过其实也得有个限度!”

“这世道无奇不有,无论你信不信,我还得说下去,且看这簟妃抵死不认罪,皇上念其父有功,亦是贬为庶民。世人都往宫里挤,以为荣华富贵金银珠宝,实则机关算尽勾心斗角,出了那金丝牢笼,本大兴水木用来藏娇的行宫,也无端成了面壁思过的去处。”

“那行宫可是指劳命伤财百姓怨侃的昭星宫?传言先皇为避暑所建,工程半路多有死伤,是我峤州邪地,位于深山风水逆行之处,冬暖夏凉风景优美?”

“正是那鬼话莲蓬的昭星宫,云深不知处,簟妃反省的时日也差不多尽了,算了下这几日宫中也有人来接了。”

......

台上人唾沫横飞绘声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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