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放下背上的魔息为他运功疗伤,片刻,一股黑血自魔息口中吐出,武靖、刺槐二人见状:“大帝,你没事吧!”
看着地上黑血开始恶心反胃起来,急忙跑到外面,一阵干呕。手抖得厉害,脸苍白的透明,看起来比重伤的魔息还要凄惨几分。
一只手拍在肩上,我连忙受惊般的将它拍开,抬起头才发现来人是魔息,暇跟在他的身后,武靖与刺槐已经不在,我低声说道:“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魔息收回被我拍开的那只手,担忧道:“武靖告诉我,在葬神之野上你就已经很不对劲了,可是在怕?!”我道:“别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只是第一次杀人我心中接受不了。”
瑕毕钵罗说道:“你一定动用了体内元功,可需要我帮你调理。”我点点头,走到一处干净的空地,盘膝坐下来方便他为我调理体内元功。
暇离开后,我掩饰住胃中的阵阵痉挛,轻笑道:“你、不要太悲伤,未来很长,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我……”魔息道:“你现在的样子比我还要凄惨,就别安慰我了,我已经想开了。”
我笑了笑,道:“那就好,我这会儿腿软走不动路了,你帮我回房间吧。”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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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行路,倏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立于大树下的叹希奇,一阵风过,树上白色小花犹如调皮的精灵,簌簌而落,他们调皮的落在叹希奇的眉梢、脸颊、肩头、紫发,顶着漫天花雨,他轻迈步伐,似快似慢,朝我走来。
我一身青袍,停下脚步,神情漠然,这里是我回孤独峰看望白衣的必经之路,视线随着几片随风起舞的花瓣,望向了他,“找我何事?”几日都未曾睡好,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在我手下丧命的生命,就朝我扑来。
身体不仅没有见好,反而更加憔悴不堪,不得已,趁魔息不在阿寒宫,我留书一封离开,打算看一眼白衣情况,再回自在小居养身体。
叹希奇道:“几日不见,你怎会这般憔悴,可是遇到什么事情?”
我蹙眉看着他,道:“只是手上沾染了鲜血,反应不良,你在此专门等我,可是有事?”他道:“复活白衣的办法我已经告诉风之痕了。”
我忙瞪向他说:“你胡闹什么!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白衣至今状况跟死差不多,若是有一线生机风之痕也不会放过。
叹希奇斜斜倚着树干问:“怎么不可能发生,鬼刃夕痕已经死而复生并打败了魔流剑风之痕。”我道:“是你令鬼刃夕痕死而复生?”
他冲我挑了挑眉,笑道:“只要找对方法,死而复生并不是难事。”
鬼刃夕痕不可能是白衣师傅的对手,其中定是叹希奇以死而复生之法作为条件,致使魔流剑风之痕败北。
我瞥了眼他,紧闭双唇,眼光看向前方,迈步就走,他追上来,道:“你最好不要继续搀和进去了!”我仍旧不看他一眼。
怎么可能不搀和进去,手上沾满血腥的我怎么可能!挥之不去的血腥再次笼罩心房。
他快步跟上,也不顾两个人正在路上,拽着我的手腕,拦在我身前道:“你没有武功,最好回家好好呆着,方可无虞。”
“回家呆着?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冷血无情吗?!”胃中又开始痉挛起来,我忍住干呕的yù_wàng冲他喊道。
叹希奇低笑道:“在这个无情的江湖哪个人手上没有血腥,不冷血、不无情就只能等着任人鱼肉。不染,你要学会面对,学会接受这个无情血腥的江湖。”
摁着胃,我痛苦道:“我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所以只要白衣好起来,我会回去隐居,再也不出世。”
叹希奇道:“又是白衣!为了他你可以忍受你所不喜的这个江湖,那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多份谅解。”
漫天花雨中,浮动着百花淡淡的清香,我一脸漠然:“若我对你没有谅解,我们两个人根本不会站在这里谈话,怪只怪我们之互相对立的立场。”他道:“我送你到孤独峰。”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
我与叹希奇微妙的走在路上,倏然,听到一道声音,“停步!意轩邈!”
“那人不是我的对手,你先回去吧。”乍闻轻声,他步终一伫。
叹希奇则冷哼一声,不屑道:“上次你就拦不住我了。”看他依旧嚣张,我道:“那你小心。”
他点头。
“那我呢,意轩邈!”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也就大刺刺的站在那不走了。
那人一副儒门装扮,一身的清冷肃气,想必不是牵连无辜之人,叹希奇刚才听到有人喊他意轩邈,眼中的精光我可没有错过,这么急着让我走,所幸看看他在搞什么。
叹希奇正好挡住那两人看向我的视线,浑不在意道:“是你。”
先来的那名儒门之人说道:“终于承认了吧,你就是意轩邈!”
叹希奇道:“此身不易,所行不变。叹希奇、意轩邈冠于何名又有什么差别。但无论如何,意轩邈对于你们该不是最紧要的事。道镇封印已破,那长久沉埋不堪的秘密将被揭开,儒道释三教不紧张吗?”
那名男子淡淡一笑道:“道镇,秘密。”那名略显嚣张的儒门之人慌忙打断:“孽子,封印的事,不容得你胡言,三教清白也不是你能污蔑的,”语落,疾掌瞬提,便是夺生路。
叹希奇从容应对道:“恼怒逼杀,可惜你还没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