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成都府犯案多次,府里一应官吏提起无不气愤,怎奈凶手狡猾,怎么也寻不到,”景星面容肃穆,“还好此次先生来了,先生大才,必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被截了话头沈万沙很不高兴,听到这话眉梢抖了抖,他开始觉得这个叫景星的仵作是不是不太对?这话初初听着是在肯定卢栎,期待他给本案带来结果,可再一想又好像是在压迫威胁,甚至挖坑,如果卢栎不能顺利破案,失去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仰慕仵作技术的人……
细思极恐。
沈万沙赶紧给卢栎使眼色,提醒他注意这景星是否有问题。
卢栎微笑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偏头看向景星,“只要官府配合,卢某一定竭尽全力。”
他轻轻浅浅的放了一句话,收拾整齐后问道,“死者的衣物在哪里?”
“就在那里。”景星笑吟吟指着房间东侧矮几上的一个包袱,“刚刚先生验尸时,我让差吏去取来的。”
“嗯。”卢栎点了点头,走过去将包袱打开。
里面只有一条浅粉轻纱,料轻质软,很长,稍稍一碰就会抖动,仿若湖面的水波纹,柔美非常。
“是这条轻纱么?”卢栎问沈万沙。
沈万沙点头,“我看到她时,她身上穿的的确这样颜色质感的轻纱。”
卢栎将长长轻纱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轻纱上只有血迹,没有刺洞,如果这真是死者身上那一条,该是凶手伤完死者再将轻纱覆上去的。
这样的轻纱一看就是青楼用的东西,死者是青楼姑娘,有这样的轻纱很正常,可据沈万沙和现场差吏所说,死者死于正月初十晚上亥时二刻,而死者后颈淤伤,胳膊上划伤,部分掐痕表现证明这些伤是死者最先受到的伤害,大概是死前六小时造成。
六小时前该是申时初,就算白天短的冬季,天也没黑,不会有恩客在这时候上门,就算有,也不会立时上床,所以不管死者在哪里,她都应该是穿着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