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含情脉脉的说着动人的情话,下一刻却不识趣的说些气人的胡话,这人当真是没救了。好在,玉珩仔细瞧了一下卓牧云的脸,这人倒是长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否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踹出门,哪里来的滚哪儿去。
“正道?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天天跟在你屁股后等着降你这只厉鬼可不就是正道?”说罢卓牧云邪笑着往上顶了顶。
玉珩一看这掰扯不完了,索性豪迈的扯开自己的衣服,大白胸脯露着,他就不信这急色鬼还能憋得住没完没了的同他扯皮子。卓牧云顿时眼睛就直了,全然忘记了方才为了忽悠玉珩打的草稿。
“好玉珩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莫辜负了大好春·光才是。”这句话卓牧云说得十分坦然,端的是脸皮厚,好似方才强词夺理的人不是他。
卓牧云理直气壮的说瞎话无疑又点燃了玉珩的怒火,玉珩憋了一肚子话想反驳他,但一想到又要同卓牧云没完没了的扯皮子他便蔫了,乖顺的趴在卓牧云怀里。罢了罢了,来日方长,这人总之是死活赶不走的,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不急,不急。
交缠在一起的人影双双倒在地上,翻滚着,厮磨着,极致的缠绵与爱抚,诉不尽的绵绵情话,烧不完的爱·欲之火,一如既往,亘古不变。
一片淫·声浪·语的喧嚣中唯有此地情·欲而不肉·欲,那是恋人间的低语,是恋恋不舍的纠缠。再美妙的事物都有腻烦的那一天,唯有爱是永恒的保鲜剂。你未着片缕时我为你化身为狼如痴如狂,你华服裹身时我为你征战天下护你一世太平,爱你所以护你,所以占有你,非是好色之徒,实乃你于我眼中便是倾城绝色犹不及。
周围的客人全部被吸引到这处最僻静的小楼里,那清脆作响的铃铛在此刻犹如撕扯人下炼狱深渊的恶魔之手,扯着他们堕入其间,即便他们明白静等着他们的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的血盆大口,可他们的脚步却固执的往前走,不肯停歇。
“叮当叮当......”那小巧的铃铛被一根红绳系在了一只白嫩光滑的脚腕上,随着身上人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悦耳动听的声音,惹得身上之人的眸色更深了些,玉珩不过微微睁开眼便被那眸子给吸住了,定定的盯着那眸子看。
真可怕 ,道长的模样儿像只饿了三天的狼,而自己便是那肥嫩可口的小羊,此刻正被道长这只狼拆吃入腹,半点儿挣脱不开。
“谁!”卓牧云猛地往门外望去,玉珩还未开口便被他捂住了嘴巴,“别说话。”说罢他便退出了玉珩的身子,扯过一旁的被子将玉珩裹成毛毛虫状放到了床上。
“冤家!”
玉珩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卓牧云却早已打开房门一掌劈向来人,门外轰的一声倒下了八个男人。
玉珩听得那声巨响心瞬间就揪紧了,只得急忙喊道:“冤家你可千万别造杀孽啊!”
卓牧云沉着一张脸,也不回头,只应了句:“放心,我决计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他绝不会再让玉珩因为他的暴虐而受伤,之前的事一次就够了。
玉珩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他就怕卓牧云是个冲动的,看来是他多虑了。
桃花等人闻声赶来,一看地上躺着的几个公子哥脸上惊现讶色,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卓牧云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能人道了而已,也不是甚么大事。”简单淡定的陈述,不带任何情感。
桃花等人看他一派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话便知他是被彻底惹怒了,当下也顾不得问出了什么事,几人抬起那几个公子哥便打算离开此地,熟料却被卓牧云一个手势制止了。
“你们且慢,他们由我来处理。”
“这不好吧?”桃花有些迟疑,“卓牧云你可别乱来,他们都是王侯将相的子孙,你若杀了他们可是会惹上大麻烦的。你就算不为我们考虑,也得为玉珩考虑考虑,他那般娇生惯养的身子你舍得让他随你东躲西藏的吗?”
卓牧云皱眉道:“我何时说过要杀了他们?”
“那你的打算是?”桃花几人满脸疑惑,这臭道士竟然不生气,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卓牧云冷笑,这事自然没完。
第二天一大清早,众人便聚在雁栖楼门口指指点点,人群中时不时爆出一声大笑,可是热闹得很。原来昨夜那八个男人都被卓牧云扒光衣服扔到了门口,几个大男人光着身子手牵着手并排躺在青楼门口,当真是有趣得很。
那八个男人被众人好一顿围观品评后方才被自家的随从带走了,据说是睡到隔日清晨方才清醒,不过很快就要被打得不清醒了。
☆、寻仇
自那日后卓牧云便板着一张脸坐在大堂里,不管谁来他都要抬眼轻蔑的看那人一眼,脸上挂的嘲讽即便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无端有些渗人。你说好好一个道士你不去炼丹打坐,非得坐那青楼的大堂里瞪人,这不是存心和人过不去吗。
桃花实在是看不过去眼,要是照卓牧云这个瞪法,她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我说卓牧云你能给我回房歇着去吗?”
“不能。”卓牧云不紧不慢的回了句,面上毫无波澜。
“为何?你难道不想时刻待在玉珩身边,怎的还有空坐这儿发呆?”当然如果卓牧云只是发呆那还就罢了,关键是人,这她可就忍不了了。
卓牧云总算是有了一点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