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如同一个历经所有他正咬牙挨过的痛苦成长为强者的长辈教导着自己。

这是郑宥廷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事。

十五岁参军,十七岁便被选拔出,继而走向他自己从前从未设想过的人生。一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自我修复,曾有不少和他有着同样经历的同事在这段成长中迷失了或是不堪重负地精神失常,但他没有。

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精神就比别人更加强韧,而是,他太清醒,太冷静,也太孤独。

当一个人再也不会依靠别人,那他怎能不强大?

可或许,自己也并不是天生就喜欢这样的孤独,郑宥廷想到。否则,为什么在这样的怀抱里会觉得安心,会因为他的话而觉得生出松动呢。

他闭了闭眼睛,睁开眼时,眼里的情绪也都散了干净,封傲暗自惋惜地叹了一声,在郑宥廷示意他起来的时候也顺了他的意思。

封傲想,若是能在自己的怀里多几分动容,是否会更让自己满足一些。亦或者,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依赖上自己的怀抱,让他陪自己深陷这就要失控的贪婪之中……

郑宥廷不知道封傲此时危险的想法,他看着封傲道:“我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个为难自己。”

做着他们这样危险的事,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会不会就发生什么变故,因此赔上一条命。就是他郑宥廷也同样每一天都冒着这样的危险,甚至是更大的,毕竟他身处漩涡的最中心。

他们活得有多小心,多辛苦,郑宥廷作为当事人怎么能不清楚呢?

所以,每当收到又一个同事生死不明的通知,他就无法麻木地对待,尽管已经看过太多太多了。何况,这一次暴露的人,是至他参与到这个活动中便与他接头的前辈!

就在年前,他还见过他一次,那时,他已经还有了一个即将生育的妻子,就快美满的家庭。

生死不明,是因为至今还没能找回他的尸首,可他们这样的人一旦暴露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只怕……连他的妻儿也难逃灾难了。

唾手可得的幸福在转瞬之间化作灰烬,这样残忍的事情,如何能让人不心痛。而自己,或者就会是下一个,带着可悲的孤寂变成一则惋惜而悲痛的通知密码……

郑宥廷闭起干涩的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

直到脸被人捧起,有柔软温热的嘴唇贴上自己的嘴唇。这样的吻称不上温柔,却很干净,没有□之意,郑宥廷的睫毛抖了抖,他忍住了睁眼看封傲此时表情的*。

封傲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是在心疼这个人,只是看不得他的低落,才会想去安慰他。

他完全是从情人的角度做着这些举动,没有考虑到时刻不曾忘记彼此血亲关系的郑宥廷在被这样抚慰时,心情是如何的复杂。

他没有推开自己!

这让封傲欣喜非常,管他是因为此时的脆弱还是其他,得寸进尺才是男人本色。

郑宥廷不知在想着什么,连被他压在床上,承受着对方覆上的体重时都没有任何表示。封傲可不管这许多,他向来是做法比想法更快一步的人!

他的舌头再次占领了郑宥廷的口腔,不断在敏感的上壁刮磨着,灵活地缠着他安静的舌头旋转翻饶,堵住他的呼吸,让郑宥廷的鼻息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封傲的动作完全是本能,双手不堪吸引地在郑宥廷的身体胡乱抚摸着,越吻越急,怎么都需索不够似的,动作的急切和无度将自己在情事的匮乏暴露无遗,也正是因为着经验的缺乏,狂野的男人总是直攻重点。

他没有经历过房事,何况是同性之间的,但此时在发烫僵硬的*的驱使下,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扯开彼此遮掩着的浴袍,隔着内裤摸上那个还沉睡着的部位。

郑宥廷一惊,他伸手去挡但不及封傲的速度,在粗鲁的揉弄两下后,就将郑宥廷的最后的遮掩扒下,毫无阻碍地抚摸上他。

男人不会连如何让自己舒服都不清楚,同样构造的身体要让对方舒服以达让对方从身体率先投降的目的,自然也知道从何下手。

郑宥廷使劲扭过头脱离封傲的唇舌获得声音的自由,封傲此时转移了攻击重点,也不在意,郑宥廷让他“住手”的声音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封傲急于寻找释放口的地方贴合着对方的,本能而强有力地困住手掌中让彼此剧烈摩擦,郑宥廷的身体僵硬,在封傲用力吸吮啃咬他的脖子的时候,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封傲很快发现了异样。

他停下了需索的动作,撑起身体看向郑宥廷与自己那里贴着的部位。

他还没有完全勃.起,可以说除了本能的受刺激而半昂起的变化,那里与自己的比起来根本是没有半点该有的反应的!

封傲的脸色难看起来,自己勾不起对方一丝半点的□,任何男人都不能被这种事情挑衅!

郑宥廷撑着手坐了起来,他推开封傲,气息不稳地道:“不行。”

封傲扭回他的脸,僵冷着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郑宥廷叹了口气,他似乎也很狼狈,不想面对现在的场面而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感觉:“你也看到了,不管你是不是我父亲,我对男人没反应。”

对男人没反应?

这借口实在太烂了!他会对男人没反应?他难道没和男人搞过这事,他不是喜欢——

封傲的怒火一滞。

他盯住了郑宥廷,眯了眯眼,“你不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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