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的声音怎么比快要断气的人还虚弱?他怕什么?又不是作奸犯科?大不了就是吃个口香糖,有什么了不起?

“没事做?”郑巍狠狠地眯起眼,“没事做就可以吃口香糖?要不要我现在去拿份报纸给你看?”他清楚感觉到自己额上的青筋隐隐抽动凸起。

“你去拿,我也可以看……”

“你还敢说话?这种时候也可以吃口香糖?你还有什么做不出?”他勉强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从齿缝中硬 生生地迸出话语。

“是谁规定,做爱不能吃东西?”贺宇耘闲闲地出声反驳。“何止吃口香糖?我吃包子也行。”然后很不怕死地回视郑巍那双想宰人的黑眸。

“是吗?”郑巍盯了他一会,然后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皎牙切齿的按紧他的臀,凶猛的挺进。奋力的刺插了几 下,放出体内所有的精华。

“无聊是不是?我下次就买一堆包子,等做的时候,你就吃给我看?看你还说不没事做?”郑巍从他的体内抽出, 矫捷地坐起身,阴沉的脸庞挂着一抹极为冰冷的笑意。

好一个贺宇耘!真是有本事!竟能将他逼成这般境界。

刚察觉到他竟然在吃口香糖的时候,害他差点因愤怒 而控制不住早泄了。幸好能把持住,不然一世英名就丧失在他的手里。

“喂,你想顶死我?这么使劲。好痛。”贺宇耘曲起身子,捂着有点涨痛的肚子。

挺进的过度深入,除了下体会痛,还会伴随着出现一阵阵胃痛的感觉。

“如果真能顶死你就最好。免得又在作怪。”他出言相讥,然后笑出一口森冷的白牙,“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你说的吧?说的真好,你就是一个千年祸害。”他的眼神是全然的冷冽。

“我下次不吃可以了吧?”他很逊地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滚。

“还有下次?”郑巍气极,不怒反笑。当然是冷笑。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察觉郑巍濒临爆发边缘。

他发出微弱的声音,以便平息郑巍的怒火,不然遭殃的可是他自己。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做错了什么。

“不敢就最好。不然……”郑巍冷哼数声,“你就死定了。”

他起身下床,随手围了条毛巾,就走进浴室。

眼尾的光瞥了眼郑巍颀长的背影。本来想习惯性地勾起讥笑,但还没扯起嘴角,已先扯起腹部及私处的痛觉神经。就是笑不出。

勉强地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纸巾,吐出嘴里的口香糖。包起,扔出,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他又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打滚。

真是要命,全身几乎没有不是酸痛的地方。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乖乖,没有发病,不然真是命不久矣了。身上传来刺鼻的腥味令他有点反胃,但他已经筋疲力尽,甚至坐不起身、站不住脚,想去洗的力气几乎也没有。

翻了翻眼,整个人好像被人当沙包打了一顿似的,又痛又累。心想,不会这样痛死在床上吧?

郑巍从浴室出来,看见贺宇耘还窝在床上。他的身体正难受地蠕动着,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腰腹,好像遭受到极大的折磨一样。他走近床沿,却看见他缩了一下,然后偏身背对着他,这个有点孩子气动作,看上去像赌气,但也很可爱。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低低的笑意。

“喂?宇耘?”郑巍低沉悦耳的嗓音回荡在室内。

眼底下的人,微震了下,嘴里咕哝的发出呓语,背肌动了动,又翻转过身。

“睡够了没有?” 好像听到有点熟悉的声音。

但睡意正浓的贺宇耘仅是动了动眼皮,没有睁眼。

“再不醒,我就动手了。” 郑巍坐上床从他身后抱他,轻轻地抚过他带着瘀青的颈项,然后低头在他的颈边细细地吮咬着。

颈项上酥酥麻麻的触感,使他蓦然一惊,惺忪睡眼倏地睁开。果然晴天霹雳地看见郑巍的脸不断在他眼前放大 他差点跳了起来,拜托!别又来了。

“放手,下次好了,今天到此,到此。”他闷声道。

然后在他怀中转身,双手使力抵住他的胸膛,尽量让 自己与他隔开些许的距离,这次他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不做”。

“如果你觉得还不能舒解的——”贺宇耘吸了口气,指 了指房间里的电话。“我好心点,帮你去打什么寂寞热线, 你喜欢找男人女人,任君高兴,不要找我就行。” 他还不想自己的下面,被过度开发。

“你少说两句,没人说你是哑巴。”郑巍微愠地加大手臂的力道。

刚刚稍微平息的怒火又被他三言两语勾起。

奇怪!为什么别人无法煽动他的情绪,他只要随便说上几句,他就有股想发火的冲动?究竟是他损人的功力太好,还是他的度量变小。

“麻烦请移开……你在我颈上的嘴巴。别再虐待我的颈项。”贺宇耘好像没听懂郑巍的话,仍是自己说自己。

他无力地把头寝在郑巍的肩上,掀动了一下眼皮,被人抱着的感觉,真舒服,舒服得想睡觉。如果他的臂力放 松点,温柔些,就更好了。然后又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我说不呢?”他俯首在他耳边轻语,纯男性的气息吹进他的耳窝。

耳边的骚动,令贺宇耘不悦地挑起眉,眯细了黑眸。昏沉的意识逐渐聚焦。

“你的调情技巧已经很好了,不用在我的身上做试验。”他的语气很快恢复平日的冷淡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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