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韶光闻言,手松了松,却是没完全放开。
从日落前至日落后,没有等到路华年的他有些慌了。后来,才想她可能是来了这里。
“易先生,你知道我妈去了哪里吗?”路华年思来想去,不知答案,便下意识的询问。
易韶光见路华年的眼里出现的满含期待的光,却不知该如何说。
“对了,这个事情连我都是刚刚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路华年自嘲着笑,自己这是再问什么呢。
“我知道,我们先回家,过段日子我们再去看她。”易韶光拍着路华年的背部,小声安慰着。
“恩。”见着说话的人是易韶光,路华年便不再多问了,要问原因,大概是从心底腾起的那份信任。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隔天,不管是哪家媒体,都聚集到了舒家门口。
“开门啊,开门啊。”
佣人们聚集在门口,几人相顾而无言。
眼见着门口的记者越来越多,也有些人慌了。
“你说老爷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这外面那群记者不是说了么,咱老爷好像是畏罪潜逃了。”
“这是真的么?对了,说起来,陈妈好像也不见了,她不总是在夫人面前的吗?听人说啊,夫人早就转院了。”
“什么,他们这是扔下我们就逃走了!”
“诶,你去干嘛呀。”
“我要把记者们引进来,不能让她们逃走。”
“你别去啊,去了我们怎么办?”
“咱一起去吧,我就不信了,这些人还能逃哪里去,别忘了,这几个月我们的工资还没领呢。”
“对呀,工资还没领呢。”
众人想起被欠着的钱,忽然间什么都不怕了,打开了大门,放这些人进来。
不过记者们一瞧,这敲了这么久的大门,竟然这么简单的就开了,总觉得有些奇怪。
“那个,记者先生啊,这个家主人一直没回来过,连我们这几个月的工资都没结呢。”
“连工资都没结?”
这可是舒家,京城名门啊,竟然连佣人们的工资都没结,这不是笑话吗!还是天大的笑话!
“我赌一百,这舒窈冲千百荟敲诈是真的,看那舒家的窘况,估计舒窈自己也不敢跟易少说吧。”
“就是,你说这舒窈不会是骗婚吧,这易少要是知道这舒家有这么大漏洞,还能娶她吗?”
说来好笑,之前易韶光便没有刻意隐瞒路华年的身份,大大方方的登在报纸上,可就是没人相信这舒窈就是易韶光的妻子。大概也是不信这舒窈是舒家的孩子吧,顶多是和名门千金同名姓罢了。甚至连之前与薛景铭的订婚都被认为是麻雀想飞枝头成凤凰,却也是不知这凤凰真实是什么模样。
今日,见舒家吃了苦头,跌了跟头,这会儿又是有人围在一起谈论着。
路华年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是避免不了的。只是有些人……该避还是要避的。
金丝丝“正巧”与千百荟勾着手来学院逛逛,顺便看看那“舒窈”,是否真如她们心中所想,已是败家犬。
路华年离开的时候,金丝丝眼尖的见到了,脸上浮起喜色,“欸,舒窈舒大小姐,怎么看到我就跑呢?”
“你是何奇珍异宝吗?”路华年面上写满了无语,这家伙真的好闲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奇珍异宝,我见到你干嘛要扑上去。你见过有人自动去扑屎的吗?”
“舒窈,你别太嚣张。你们舒家完蛋了,你也蹦不了几天了。”
“你说反了吧,嚣张的难道不是你们吗?”路华年冷嘲讽,目光又从金丝丝的身上移到了她身边的千百荟身上,“这薛景铭与我说过,说你把自己埋在屋子里一个星期了,是不是感觉真的太闷而忍受不住?”
“你……”金丝丝眯着眼睛,“好啊,舒窈,才几天不见,你就变得这样咄咄逼人,到底是谁借给你的胆子。”
“我给的。”易韶光从远处走来。
听见声音的同学们纷纷让路,竟然就这样让出一条道来。
见那人又及时到来,路华年竟觉着奇怪,好像已经习惯他的突然出现了。
易韶光一路走到路华年的身边,揽住她的身子。不同于以前那清冷的模样,反而像是在宣告所有物。
千百荟一见,脸都白了,明明这舒家已经落到如此田地了,易家就算是为了脸面,也不该再为她出头。
金丝丝见状,便想上前与“舒窈”“理论”一番。只是,她才刚抬腿,就被千百荟抓住了。
金丝丝要挣脱,“百荟,你让我说啊。”
千百荟却“死死”的抓住了,但抓不住金丝丝。
金丝丝上前半步,“易少,你可这舒窈在学校里,到处打着您的名声欺负人,百荟就是其中一个。”
易韶光闻言看向路华年,他眉毛微挑,“听说你欺负人了?”
“嗯。”路华年懒得说,只是嗯了一声。
见舒窈的态度,金丝丝震惊了,这是什么人啊,她是一点都不怕吗?“易少,你听到了吧,这家伙自己承认了。”
易韶光没有理会金丝丝,目光依旧放在路华年的身上,“赢了吗?”
“易少,瞧您说的,这人是把我们压榨的多惨啊。”金丝丝笑道。
周围认识金丝丝的人默默地道她不要脸,这人从一开始就到处传播关于舒窈的坏话,后来“舒窈”反抗了,她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