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凉声道:“别只顾着打脸,说话。”
男人用哭腔说:“是我眼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才会误伤了秦少的家人。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宋辞突然打断他:“你真正想打的人是我,对吗?”
男人抬起头来,看向宋辞,眼中射出怨毒的光。
宋辞终于认出男人是谁。
是三天前在肯德基的洗手间里被李焲打的那个男人。
宋辞竟蓦地生出庆幸。
庆幸男人选择报复他,而不是李焲。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种庆幸是可耻的。
因为最后受伤的人是任思凯。
任思凯伸手把宋辞扯到身后,挡住男人的目光。
男人急忙低下头,说:“医药费包在我身上,想要多少赔偿金也尽管开口,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一定把钱双手奉上,只求几位看在我一时糊涂的份上放我一回,我下半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回报你们的恩德。”
任思凯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沉声说:“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吗?”
“我保证!”男人激动地说:“就算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任思凯沉默两秒,说:“把医药费留下你就可以走了,别的不需要。”
男人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一沓整齐的百元大钞递过来,任思凯伸手接过来,问:“妈,我们花了多少钱?”
任妈妈说:“两千。”
任思凯数了两千出来,然后把多余的钱扔回给地上的男人,说:“你走吧。”
男人回头去看秦颂。
秦颂说:“滚吧。”
男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出了病房。
任妈妈对任思凯说:“快回床上躺着吧,一会儿该头晕了。”
“嗯。”任思凯不动声色的松开一直握着宋辞的手,回到病床上躺着。他看向宋辞,问:“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宋辞犹豫片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
听完,任思凯义愤填膺地说:“本来就是他的错,还有脸来报复。如果换成我,也一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