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婷婷发现这条蛇的牙齿居然脱落了,惊疑之下喊便要三叔过来看看!
突然,一只手突兀的从地上伸出紧紧的抓住李婷婷的脚,只是一带,李婷婷便向后倒去,而后一道人影从地里爆射而出,一把长剑闪电般的刺入李婷婷的腹部,随后迅速拔出,又快速退开,一闪便站在十米之外立定不动,用一双冷漠的眼睛打量着叔侄二人。
此人身尺短小,头蒙黑布,身着黑衣,只有一双眼睛漏在外面。
李婷婷突糟变故,经验不足之处便暴露出来,在被突然出现的手抓住脚后大惊失色之下毫无反应便被长剑刺中身体,以她炼体中期的武道,竟无一丝闪躲与抵抗,倒地后才回神发出一声惨叫,一身的武技不曾发挥丝毫。
李纪转头见此,怒目喷张,低声喝道:“尔敢!”身影一动,闪至李婷婷身前,低首查看,但见李婷婷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腹部,但血液却不停的流出,显然若不及时得到救治便会有性命之危。
李纪阴沉着脸抬起了头,事已至此,李纪又怎会不明白,红花是诱饵,黑汉与蛇尸也是诱饵呢。观刚才黑衣人退开的速度,绝对不是一般的炼体初期武者,李婷婷已失去战力,又是李家大小姐,绝对不容有失。
有此拖累,他在黑衣人手上绝对讨不了好,而以黑衣人布下的计谋,又只是刺伤李婷婷来看,其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若黑衣人以速度缠住他,时间一长李婷婷绝对会因失血过多而丢掉性命,这斗场之中的武者皆是亡命之辈,贪婪的仅是二人身上的包裹罢了。
念此,李纪阴着脸看着黑衣人,立刻从怀中掏出三四个包裹与一个锦囊丢在地上,沉声道:“阁下,我等乃颍上李家,今次我等算是认栽,这是一点心意,”说着,又指着赤昙七啼,加快语速的道:“想必阁下刚才也已听见小侄的话,知道这是何物了。刚才小侄被阁下刺中后有些动静,此地林中还有很多其他武者,料想阁下也不愿节外生枝,让我叔侄二人安然离开可好?”
黑衣人刚见到李婷婷发出惨叫心中也已经有些焦急,听见李纪如此言语,也不意外,因为在这斗场之中,能够二人同行的人,皆是可以全然信任的同伴,夫妻有之、兄弟有之、姐妹有之,两人行动当然比一个人收获的要多的多,所以同行的人反而更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面对这样同行的人,只要重创其中一个,被拖累的另一个大多会放弃争斗,拿出全部身家以换得生存。
若遇到不顾同伴生死的,只需快速远离便可,虽无收获但也不会损失什么的。故而这斗场之中能够同行的人越来越少。
虽心中着急,但黑衣人却不露声色,故作思虑后,才略微点头算是同意。李纪见此略微送了一口气,但依然戒备的看着黑衣人,随后俯身快速撕下少女身上一块布,草草的包扎一下后,抱起李婷婷,头也不回的离去。
黑衣人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若以李纪的伸手,纵然留不下他,也会给其带来不可忽视的重创,这却不是黑衣人想要的结果。
见二人的确远去后,黑衣人迅速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快步走到赤昙七啼前细看了一下,这棵赤昙七啼竟有六棵果实,黑衣人毫不迟疑的将之全部装入瓷瓶后,又将其连根拔起塞进地上的一个包裹里,随后提起所有包裹与那个钱袋,想了想又把蛇尸与脱落的牙齿也装进包裹,然后不再迟疑,迅速离开。
就在黑衣人离开不久,便有几道人影先后来到此地,皆身着黑衣,头蒙黑布,与之前黑衣人的打扮全无二致,几人先是互相忌惮的对视了一下后,便稍微一打量了黑汉尸体与地上的一滩血迹,皆都露出阴狠的眼神,毫不迟疑的沿着血迹一路追下。
至于李纪怎样历尽凶险才堪堪带着已然呼吸微弱的李婷婷刚回到山脚下的聚集地,便马不停蹄的直入医馆的,这里就不一一表述了。
。
张元此时的心情有些轻松,在此已经待了两天,亦有收获之下,张元打算结束此行的,却没想到在归途中看见了一朵红花,略感疑惑之下,便上前查看,谁知余光却瞟到一条白色带状之物,凝神之下发现竟是一条白蛇,随后才发现一个黑衣大汉爬在灌木丛中。
张元意外之下只是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此人欲用何计。要知道在森林中不管何人看见一朵红花也要上前查看一番的,若不是白蛇先夺了这黑汉的性命,说不得张元可能也要着了道。张元见此不愿多待,搜了一下黑汉的尸身后,拿出一本书转身就走。不想在途中又遇到了这对叔侄,恰好其二人的行程便是那朵红花之地。
张元见到二人鼓鼓囊囊的衣兜,本想用些计谋打算截取二人身上所得之物就好,却意外从少女口中得知这朵红花居然是炼体期修炼所用的宝物,好在张元极其冷静,没有暴露身形。从容依计行事,最后战果丰硕。
虽然没有料到在“血谷”中还能遇到被刺中身体后仍敢发出如此大的声响的人,竟不怕引起其他寻宝之人的注意,出乎了张元意料,但还好那个中年人历练经验极为丰富,立刻判断出他们的处境极其危险,当机立断的舍弃身上所有财物以消灾劫,否则那个女人就要把三人都害死了。
不过与之相比,这次的收获可是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的。想到此处,以张元的心性,也不禁有些喜色。
虽有所得,张元却毫不放松警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