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见他不语,继而叹息道,“我知你不愿同我回去,可丑媳妇毕竟是要见公婆的,更何况你又不丑,同我一块回去吧。你若真不喜欢那,我们住上些时日便回来,亦或你想上哪我都陪着你,可好?”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道:“好。”即使他不愿同朝廷有瓜葛又如何,这人毕竟是丞相之子,自己难不成还能让他们断了血缘?这人既然允诺了他,大不了住些时日便离去罢了,难不成他还真能舍下这人由他独自回京?
池清闻言不由会心一笑,他怎的觉得这人有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味?伸手抚上他眉眼,道:“瞧你怎么有些疲倦,昨晚未睡好?”他记得自己睡相未至于差到扰人睡眠?
“未有。”东方不败否认道。
池清见他不愿承认便不再多言,伸手将他拉上床,让他偎在自己怀中,拿起床头一本书阅了起来。
这种日子无疑是娴静安逸的,一眨眼便过了数日。池清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东方不败虽然时不时定要用冷眼瞪上他一阵,可性子委实是软和了许多。
这日,天色放晴,和风熏柳。东方不败同池清两人一同在院中坐了下来,过不多时便见玄武提着食盒前来送午膳。池清本是打算亲自下厨,无奈东方不败不让,只得作罢。将食盒中的菜摆放在桌上,二人便开始用了起来,皆是些清淡的菜色,池清时不时地夹上一筷送到东方不败面前,见他顺应地吞下这才满意地收回筷子。
可怜了玄武站在边上瞧着他小俩口亲热,时不时还得让东方不败那冰冷寒极的目光扫上两眼。若不是待会还得替他们收拾食盒,他用得着这般杵这讨嫌么?
午膳用至一半,私塾外霍然响起由远及近一阵马蹄声响,从东边奔来。玄武不由忖道,从京城前来接应的人这才入河南境内,还需两日这才能到达柳生镇,昨晚他才确认过行程。这会私塾外出现马蹄声,是否不合寻常?垂落身侧的手不落痕迹地握上刀柄。
池清亦是察觉不对,若是普通人家岂能骑马策行,手中筷子不由顿了下来,倒是东方不败神色自若,夹了片春笋到池清碗中,道:“还不快吃?”
池清闻言,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夹起那块春笋放入了口中。却听东方不败在边上淡声道:“有客人来了。”
不由纳闷地望向他,而此时那马蹄声已达私塾外,从马上跃下了几人,各个手中握着刀,领头两鬓虽已斑白,却是体格魁梧,极其硬朗。进私塾瞧见玄武,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不屑笑道:“有教众说在黑木崖附近瞧见了锦衣卫,我倒是还不信,没想到朝廷的人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跑到黑木崖的地界上来了。”
玄武权衡了一番利弊,池公子手无缚鸡之力,那姑娘虽是有些底子,可他委实探不出她底子如何,尚不可妄自推断。这儿毕竟是黑木崖的地盘,若真惹出了是非,同日月神教杠上了,这一路上怕是安生不得。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道:“在下不过是来此地寻一个人,如今已经寻到了,过两日便要回去,同黑木崖互不侵犯,还请尊驾高抬贵手。”
那人闻言朝坐在边上的扫去一眼,指尖一人身着红衣,背对着他瞧不清容貌,边上坐着一位青衣书生,见他竟还颔首微笑。大抵那锦衣卫要寻的便是他二人,若是确认他来此只是寻人,倒是可以放上一马,毕竟朝廷同江湖虽然向来不对盘,却是互不干涉。神教正是多事之秋,能少生事端便少生事端,正想回身确认,却见那本背着他的人放下手中碗筷,徐徐回身,淡声道:“童大哥,许久未见。”
卷㈡㈩㈢ 恨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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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百熊满眼难以置信地眼前之人,眼睛瞪如铜铃,张口结舌道:“东、东方兄弟……”
前些日子有教众说在黑木崖下瞧见锦衣卫,神教正值多事之秋,东方兄弟又闭门不出。他便暗中遣人查探,见他在镇上呆了数些时日仍不走,不由忧心。便想先来探探风,怎料竟意外见着了数月不见东方兄弟。但见他面孔比数月前柔不止些许,身着一件艳丽红衫,样式男不男女不女,若让教众瞧见了指不错认成女子。心中疑问万千,无从问起,只得化作一句:“东方兄弟,你可让兄弟我好找!”
边上几个教众隶属风雷堂,平日里也算是童百熊手下的得力干将,亦曾远远瞧过东方不败几眼,初时见着这人一袭红衣便只作女子未曾多想,此时闻得童长老呼他为教主,这才察觉她与现任教主的眉目甚是相像,忙不迭放下手中刀子跪倒,一眼未再敢多瞧,高呼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叩见教主。”
东方不败淡扫了眼地上教众,道:“退下。”
教众闻言,道:“属下多谢教主恩典,愿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告退。”忙不迭起身退到了私塾外。
童百熊见下属退开,三大步跨至东方不败面前,道:“东方兄弟,我道是你这些日子怎么对我避之不见,原来是跑这来了,可害得我老童好找!!你可知你些时日不在,杨莲亭那小人在教中杀了一干无辜兄弟,将教中搅得人心惶惶?连我老童都快不放在眼里了!再让那厮如此猖狂下去,那还了得!!”
东方不败闻言,淡声道:“莲弟接掌总管之职未久,自是会犯错,童大哥担待些便好,往后日月神教也劳你多烦心了。”
“东方兄弟你同我客气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