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薇安撇嘴哼了一声。
陆京先前给她治伤,这回帮她挡了一掌,心里还是有些感动。
又有婚约在身,尝试相处也无不可。
但还远不到要嫁给他。
严薇安才刚满十九岁而已,想这种事情也为时过早,她有她的高傲矜持,哪儿那么容易就被这家伙给得逞?思量了一阵,又转眸看向陆京。
见他忽然背靠杨树坐下,面色苍白如纸,不停地擦拭着嘴角血迹,严薇安心里蓦然被牵动,说道:“你怎么停下来了?真的伤得很重么?”
“我走不动了,你先走啊。”
陆京静养了四天,也只是气色有所恢复,徒有其表。
承受赵冷一掌立马又被打回原形。
真走不动啊!
可这里位于东城郊比较偏僻的地方,距离国道还有五六里,人烟稀少,严薇安的手机被赵冷拿走没还回来,陆京出门匆忙也没带,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
“我背你……”严薇安咬了嘴唇。
嗯?这句没听错吧!
陆京抬头看她,在她脸上看到一抹如胭脂般的微红。
“你……算了,我还是自己养点力气。”
“我们可算是被绑架的,回去太晚不知会有多少人担心?别墨迹。”
严薇安硬把他扶起来,拉到自己背上。
盛放的夕阳辉光里,她背着他缓缓走在微风吹动的杨树林,就像穿过一条光与影的长廊,她脸颊略微发烫,心里却像渐渐融化的冰。感觉着贴在肩头的温度,她的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或许微小的付出也是一种悸动。
我为蝴蝶,谁可沧海?
他颤动的翅膀是否已经越过苍茫的海气……
姑娘的心里总会想的很多,她没有主动的贴近任何男人,他是头一个。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陆京看着远山间,被热气渲染得有些膨大的夕阳,眼睛里有些雾气。
“这还是我第-一次呢。”
“滚——”
“真的!你霸占了我很多第一次,而且都还是用强的。我想我回去是没脸见人了,真是很不庄重。”陆京浑身无力,脸贴在严薇安的肩头,“但……感觉很好。”
严薇安眼波轻轻晃动,脸颊上的胭脂红更浓。
“胡说八道。”
“啊你身上真的很香,很软。”
就只是这个感觉好么?她还以为……
这家伙真是个只会占便宜的臭流氓,还不如把他扔下来,自己走了。严薇安有些后悔这回对他太好,使劲在他腿上拧了一把。
“你去死!”
“按照赵冷的说法,就算我死了,她也会把的尸体拉去给你配冥婚,你喜欢尸体呀?”
“再胡扯我就把你扔下来。”严薇安冷声道,然后沉默片刻蓦的问道,“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真是自己雕刻的么?我觉得你没有那么高的艺术素养,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自己雕刻出了雏形,请人给你做得后期细节处理。”
“是!你真聪明!”
“谁呀?安弦市并没什么雕刻名家。”
陆京很确定道:“神仙。”
“你再东拉西扯的,我就不理你了。”
“妇人之见。我真是见到了神仙,就在庆山的背后,还是个女的,穿着一身古典汉服,手持团扇,模样妩媚。不过你放心,我跟她并没有发生什么,就是看了看她写的书法而已。说实话不是看到她的书法,雕塑我不可能完成。”
“你做梦呐你?”严薇安当然不会信他。
“改天带你去拜访她。”
……
两人在将近国道时候,碰到了人,然后便借手机打回了严家。
还没走到公路,就见两辆车呼啸而至。
打头的是严薇安的表哥曾鼎溪。
“表妹,放下那qín_shòu,让我来!”
额,还像有什么不对。
可见陆京一个大男人竟让严薇安背着,耳鬓厮磨,那还能忍得了?脸色黑如锅底,怒冲冲地就跑了过来,“姓陆的,你还是个男人嘛?薇安这么娇弱,你忍心让她背着你。你你你、你这混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我是重伤病号……”
“那也不行!赶紧给我滚下来!”
严薇安解释道:“陆京是为救我才受的伤。”
“他这是苦肉计啊薇安,你可千万不要上当,这种男人我了解的很,就喜欢用自虐的方式博取别人同情。对了薇安,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绑架你?表哥我非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不行,你告诉我。”曾鼎溪捋起了衣袖。
“大表哥,就你那小身子骨还是算了吧。”陆京道。
“你敢小瞧我!你先给我下来再说!”
见距离公路只有几步远,严薇安把陆京放了下来,但依然搀扶着陆京。
这看得曾鼎溪两眼冒火,“薇安,你可千万别被这qín_shòu骗了。”
“你的意思是你表妹白痴。”
“我没有——”
“连qín_shòu都能骗她,那智商还能高到哪儿去?想不到啊大表哥,你竟然会这么看不起你表妹薇安,还变着法儿的辱骂她。就这样吧,以后别再联系了。”
“姓陆的,你强词夺理!”
严薇安冷声道:“别吵,咱们还是赶紧回去。”
“薇安,上我的车。”
“喂喂喂,大表哥你是想把我老婆往哪儿带?你个斯文败类。”
曾鼎溪冷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轻蔑地打量陆京,说道:“你还跟薇安叫老婆?姓陆的,我承认是没想到你会薇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