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烟带人赶到沈玉琼的别墅时候,再次感受到了浓浓的挫败感。
林停也在现场,身旁十几名身着迷彩的战士,全副武装,威风凛凛,反观她这面,就只带了四名便衣刑警,排场根本不再同一层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姑娘按着常拿在手里把玩金属打火机,狠狠瞪着林停:“什么时候普通案件也由军方出面了?多管闲事。”
杀鸡焉用牛刀?普通案件自然是不用军方出面,林停很清楚,只是碍于跟沈玉琼的交情,才带人过来的。不过他来的早些,听了事情大概,真觉得需要军方协助处理。
林停接触的东西比穆雨烟更为广博,对古武也略知皮毛,明白做下这案子的人,刑警也应付不了。
这可是古武者中真武境界!
林停不想跟穆雨烟做无谓的争执,抬了抬手道:“你查,你查。”
穆雨烟翻了个大白眼,从他身旁挤过去,吩咐同来的刑警做现场勘查,无非是查脚印指纹,询问案情,调取监控之类,一系列的取证工作。
而事主沈玉琼……
这次他几乎损失了上亿,但谈吐气度丝毫没有气急败坏之感,一如往常的和风细雨。
这种沉稳心态,不由让穆雨烟犯起花痴,自己的男人果然卓尔不凡,视钱财如粪土,临泰山崩而面不改,这才是真正成熟的男人。
即便是坚硬如铁的女汉子,也会因一个男人变得柔情似水,穆雨烟的目光渐渐柔和,就连动作也变得细腻。
她站在沈玉琼跟前,束着双手,轻声道:“玉琼哥,这些东西我一定都给你找回来。”
我-操!这还是穆雨烟么?
林停揉了揉眼睛,以便再次确认这是自己的胆小,没错呀。
可她不应该是单手插在兜里,叼着烟,大大咧咧坐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很拽地来一句“这事老子给你办了”,然后再拍拍沈玉琼肩膀?
现在这种温柔淑女样,简直让林停逆转天地的感觉。
“我觉得我该送你条裙子。”
“我不要你送。”
林停彻底懵了,按照往常穆雨烟绝对会说“谁他妈稀罕裙子,老子还送你个奶-罩呢”。
“你……一定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穆雨烟没在搭理他。
腼腆地向沈玉琼笑了笑道:“玉琼哥,你千万别不高兴,明天我陪你去玩好不好?”
“没事。”沈玉琼语气很淡。
“我保证很快就把这件案子破了。”
“这可不容易,你看那个保险箱,被作案的人一拳打出了三寸深的拳印,武功肯定极为了得。怕是光警方这边都制不住他,所以我才请小林子来帮忙看看。”
沈玉琼很礼貌地向林停颔首,“这么晚还让你过来,真是抱歉。”
“玉琼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真要是真武境界的古武者在安弦市作案,实在非同小可,驻安弦市部队这方面也必须协助警方处理。”
穆雨烟道:“危言耸听。”
“你不知道真武境界的厉害,到了那种地步,就连反器材狙击都未必伤的了。这点玉琼哥更有发言权。”林停将话头交给沈玉琼。
沈玉琼轻轻地点了点头。
……
等警方勘查完现场,送走二愣、穆雨烟、林停等人,已经是凌晨两点。
从现场勘查情况来看,有十个不同的脚印与指纹,也就是十人作案者,其中一名确定是古武高手,除此以外并无其他收获,就连小区的监控录像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这似乎是一件很难侦破的案件。
但沈玉琼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送了所有人,便泡了一壶好茶,拿出围棋拍成木村晏跟严薇安的最后一局,自酌自弈。
“好棋啊!这扶桑岛国人还真把老祖宗的东西研究的透彻。”
他粘着棋子观察棋盘,“但孙子辈的总不会是爷爷的对手。还是袖棋局妙啊,也不知道薇安的老师怎么想出来,真是智究天人。”
啪的一声。
棋子重重地按在了棋盘上。
他扫视着偌大的别墅,心里忽然感觉有点空,少了点东西,兄弟情!以前张云烈也住在他的别墅里。
现在……
他捏着茶杯把茶水洒在地上,“云烈,现在连个跟我喝酒逗乐都没了,你虽然木一点,但是还会讲冷笑话,虽然……虽然……那并不幽默。”
“我啊,现在在走一条险路,不知道对不对,但一定会很精彩,并咱们之前走的路要精彩百倍,格局也要大上百倍。同样是一盘棋,但是这盘棋不拘于沈家,而是大到整个华夏古武道,这才是我沈玉琼该有的格局。”
“如果你在的话,以你脾气,肯定也觉得这样的大格局才更精彩,赌生死身家,往后百年之名!”
沈玉琼眼睛中透出一抹狂傲之色。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必当五鼎烹,或许就是这种狂傲。
他是狐狸,但是不是狐假虎威狐狸,而是要做一只能够搅动时局的狐狸,他所向往的人生,是苏秦,是张仪,是主父偃。
即便不能古代纵横家的格局那么大,他也要尽其所能找到大的格局。
而辅助陆京无异给了他这个机会,因为陆京现在成了无极宫、“虚灵”组织、天下古武道的公敌,帮助陆京,就是敌对天下古武道。
对于这个他不仅不觉得惶恐,反而觉得异常兴奋。
虽然这点狂,但是他认为这是莫大的机会,如果能将一个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