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不老大醒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吧……我、我就先不进去了……”
艾米丽礼貌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王大桥出门找了个僻静房间关上门掏出手机,“小城子啊,你咋样啦,哥想找你聊聊天儿……”
27楼的休息室内,聂青岳刚刚“处理公务”完,抱着旧痕未愈又添新痕的宋衍河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子早已扔在地上,聂青岳开足了空调,从橱子里临时找出一条还算厚实的被罩盖住二人。什么电脑、眼镜、耳机,统统早已不知何时飞往何处了。
聂青岳这一觉睡了足有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下午四点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弟弟聂青枫一头长发扎在脑后,穿着身黑色束袖长袍,怀里抱着一把亮闪闪的剑,忽然一阵黑风刮起,周围飞沙走石,聂青枫手中的剑一出鞘,“刺啦”一下扎在了那阵黑风里,接着就掉下来了个什么东西。
聂青岳马上就醒了。
宋衍河在他怀里感受到肌肉一紧,也醒了过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忍不住“嘶——”了一口凉气,“好疼啊。”
聂青岳低头看看他睡眼惺忪毫不设防的样子,吻了吻他的眼睛。
聂青岳体力惊人,加上十分露骨的言语挑逗,做到最后宋衍河在他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榨之下,怀疑自己已经神志不清了。
宋衍河埋怨地把头转向一边,“你,你也太……那个了。”
“还不让我亲了?”聂青岳不满,做得时候老道士那把清脆的嗓子细细碎碎地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大长腿紧紧缠着他的腰不放,这才一会儿过去,他就亲一下,老道士都要闹别扭,这叫什么?
“你的电脑呢,我怎么说的?”聂青岳翻身骑到他身上,作势又要动手。
宋衍河连忙艰难地撑起身子七摸八摸,在枕头底下找出平板电脑抱在胸前,“在这里在这里。”
“哼,晚了。”聂青岳沉声一笑,把盖在二人身上的被罩随手一扬丢下了床,霎时宋衍河布满吻痕的身体暴露无遗。
“别,我真的不行了,下次吧,你不累吗?”
“不累。哦,说起来早晨饭还是你喂我吃那么多的,你一定是计划好了,先喂饱我,再让我‘喂饱’你。”聂青岳邪笑着舔舔嘴唇,“‘下次’?那就先放过你,等你歇过来了,我们就‘下次’。”
宋衍河松了一口气,不料下一秒钟聂青岳的大手又朝他身下伸去。
“你你你,怎么又又又来!”
聂青岳哈哈一笑,打横抄起宋衍河,“抱你去洗澡。”朝平板电脑扬了扬下巴示意,“放下吧,不抢你的。沾上水坏了我可不管啊。”
三角形的按摩冲浪浴池占了浴室足足一半的面积,聂青岳过去总嫌它要提前注水太麻烦,今天却觉得看着宋衍河屈膝躺坐在没有水的洁白的浴池里,就像他碗里的一道菜,秀色可餐。
水放了一会儿才堪堪没过宋衍河的脚踝,聂青岳迈进浴池,把他抱在自己身上,分开腿轻柔细致地清理着。
宋衍河搂着聂青岳的脖子,看着聂青岳细碎的刘海下星亮的眸子,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也轻轻啄了一口。
聂青岳也环住他的腰,温柔地回吻了他一下,四目相接,二人都笑了。
宋衍河从来不知道聂青岳笑起来这么好看,眼底满是浓情蜜意。
“艾米丽,叫餐厅送吃的上来,我在办公室。”
聂青岳回头看了看勉强穿戴整齐的宋衍河,黑色礼服白衬衣,再佩戴上黑色的领结优雅十足,就是表情有点僵硬。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晚上就别去了。”
“不至于,我一定要去。我就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碍事的。”从王大桥身上沾染的气息判断,那只狐妖道行颇深,宋衍河如今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与那狐妖也只能堪堪一战,胜负尚未可知,要知道狐妖可不怕枪子儿,他怎么可能放心让聂青岳自己去。
宋衍河凌空画了一道金色符文,最后点在聂青岳的心口。
“这是什么,定情信物?”聂青岳好整以暇地看着宋衍河。
“辟邪的。”宋衍河故作轻松道。
刚才那道符文,他把仅有的灵力中的一部分打入进去,万一聂青岳单独遇到狐妖,至少性命无忧。
“聂总,菜到了。”艾米丽推门进屋,身后是厨师推着一辆小推车。
“聂总,白灼西蓝花,酸丁牛蒡,油焖春笋,砂锅面筋,珊瑚水晶卷,蓝莓山药泥。这是主食、甜品、水果,您慢用。”
宋衍河看了一圈,好奇道,“怎么全是素的?”又抬头看了看聂青岳,“是你点的吗?”
聂青岳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多嘴的厨师,“不是我点的,大概肉不新鲜吧。”
艾米丽赶忙使了个眼色带着厨师走了出去。
宋衍河饿了大半天,不疑有他,拿起筷子道了声“那便不客气了”就开始吃。虽然宋衍河食不言,但是从他吃得香喷喷的表情上看得出来,这几味简单小菜做得滋味儿不错。
“哎哎哎,”聂青岳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的眼镜呢?”
“唔?”宋衍河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答道,“应该是在休息室吧,耳机也找不到了,左右也跑不出那个门去,等会儿再找吧。”
说罢,又拿起筷子开始伸向一块西蓝花。
这老道士怎么回事啊?!
不戴那个眼镜就一点儿眼力界儿都没了吗?
看不到他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