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死气,破八门,弹指之间!
我算是开眼了,圣人之中手段非凡者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至少,当初那个打到我怀疑人生、绝望到极点的内门龙老绝对和我母亲他们是没得比的,我估计真要交手,我母亲与鬼府散人这等存在杀龙老那些人如屠狗。
虽是同阶,可差距却是云泥之别。
眼下,死门所在的方向已经没有要命的彩光了,被鬼府散人破掉了死气,这里只剩下氤氲的白雾,虽然仍旧看不到前路,但是可想而知,前方八成已经是没什么阻碍了。
“可以上路了。”
我母亲垂头,缓缓说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向前走了。
我们也不耽搁,连忙追了上去。
沿着死门一路前行,事实上,这里的情况还真是不出我的预料,破掉了死气和八个阵灵以后,太平了不少,至少我们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意外,一转眼就已经沿着死门前行了半个小时的脚程,再往前方走了一会儿,朦朦胧胧的白雾中才终于折射出一个巨大建筑的阴影。
那似乎是一座祭坛?
而且,还是一座会发光的祭坛,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建造的,大概是属于晶石一类的吧,整体呈现出一种鲜红色,散发着幽幽红光,即便是处于朦胧白雾的深处,看上去也颇为抢眼。
“到了。”
我母亲看着那座祭坛,轻声说道:“这座祭坛就是黄泉水牢的生门所在了。”
说完,她自己快速走了过去。
终于到了?
我也是精神一震,这一路走来没少开眼,如今总算到了目的地,也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忙不迭的跟在我母亲身后凑了上去。
走近那祭坛一瞧,我才终于瞧出了它的非凡。
祭坛不大,整体的形状和金字塔差不多,底部直径大概在二三百米左右,高度只有十几米,只不过在顶部上面支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场地,估计是祭祀用的地方。
这祭坛的造的奇形怪状,上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整体鲜红透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晶体,异常神秘与瑰丽。
“有点意思,天盘祭祀塔。”
鬼府散人负手而立,道:“太古年间一种最诡异最神秘的祭坛,据说无论是祭坛的形状还是上面镌刻的符文,都非常考究,是精工细活儿,不能出现一丝差错,因为都寓意十分深刻,内涵山水之格局,历来都是镇压一些格局极其庞大的风水穴眼的,想不到酆都大帝连这种东西都搬到了黄泉水牢里面,这小小的一座黄泉水牢,当真可以说是穷尽天下风水堪舆之术的精华!”
“我先登!”
我母亲的反应很冷漠,似乎并没有将这一切放在眼中一样,口中只吐出三个字,然后缓缓朝着天盘祭祀塔走去,沿着开辟在中间的台阶向上走去,速度很慢,一路说过之处,她都非常仔细认真的观察那些镌刻在天盘祭祀塔上面的符文,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笑,时而叹息,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事实上,我也一直没能琢磨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她的思维模式,不是我能揣测的吧。
我就站在天盘祭祀塔下面,隔着大老远看着她一点点的登上了天盘祭祀塔,然后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傲立在天盘之上,沉默了许久,忽然轻声说了一句:“我想我明白了。”
她的声音很低,可是声波却无限长,虽然相距甚远,可偏偏是进了我的耳朵,听的清清楚楚的。
紧随其后,她忽然抬起脚在天盘祭祀塔上面狠狠剁了一脚。
轰!
那里的气流一下子竟然狂暴了起来,非常神奇,毕竟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地方虽然浩瀚,但却属于黄泉水老里面,外面全是陨铁包裹打造的,而且是在黄泉水下,完全没有形成风的条件,可我母亲这么一跺脚,那天盘祭祀塔的顶部竟然真的出现了风,“呼啦啦”的席卷,我母亲身上的衣裙更是随风摇曳摆动了起来,在风中猎猎作响,白衣白裙,恍如谪仙。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她这么轻轻一跺脚,原本就晶莹透亮的天盘祭祀塔竟然开始发光了,冒出了强烈的红光,直挺挺的冲向天空。
咚!
那红光在天空中爆开的一瞬间,发出了犹如烟花炸响的沉闷声音,之后红光扩散,很快就在天空中铺开了,一时间我们基本上是处在了一片红色的天幕之下,那天幕犹如水波纹一样颤动着,一些清晰的影像竟然在那红色大幕上渐渐浮现。
那赫然是黄泉水牢!
黄泉水牢的各个角落全部都折射在了这红色的大幕上。
我看到了仍旧堵在囚禁鬼府散人的墓室外面的阴兵,也看到了那个让我恨得牙痒痒的阴将。
我也看到了许许多多被囚禁在黄泉水牢中的修炼者,他们有的双眼无神,瞳孔涣散,毫无生机的躺在黄泉黑水里面,有的干脆已经变成了枯骨,还有的在黄泉水牢中瑟缩着,场面看到难免有些触之心酸的味道,毕竟曾经他们都是一些强者,要不然也不可能进入黄泉水牢,寻常人还没有这样的资格呢,可现在却被折腾成了这个样子,也算是强者落幕吧,看着难免让人心中有一些感慨。
我总算是明白我看到的是什么了,类似于监控,酆都大帝用很特别的手段从这生门之上能看到黄泉水牢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囚徒都听着!”
我母亲负手而立,满头青丝乱舞,对着红色的大幕沉声说道:“我与你们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