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男一提起这茬,搞的我心里直突突。
难不成,抄录个经文都不让?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本想解释两句,不过宋亚男压根儿没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掉头就走了,无奈,我只能跟了上去。
一转眼,宋亚男带着我直接来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山林里才终于停下了。
“说吧,那篇经文到底有什么用处?”
宋亚男转过身静静的凝视着我:“看得出来,葛天中,你其实是个特别惜命的人,除非是到了不得不拼命的时候,亦或者是碰到了你必须要守护的东西的时候,你才会豁出性命去做一些事情。让你这样一个人不顾自己和伙伴的生死也一定要得到的东西,恐怕很不简单吧?”
我垂着头,没回答她的问题,也没说话,只是默默思索着一些问题。
如果宋亚男要我冒着生命危险抄录下来的经文?我该如何抉择?
让我交出去吗?
不可能,那我就只剩下了一条路在这里干掉他们!
只是,这个手,我如何能下的去啊!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宋亚男轻轻叹了口气:“墓主人之所以会变成伏尸,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那篇经文吧?”
我仍旧没有说话,心里在犹豫,也在挣扎!
“你不说话,看来是真的了,这篇经文,真的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经文啊!”
宋亚男叹了口气,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我摸到了腰间的百辟刀刀柄上。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甚起眼的动作,宋亚男却是注意到了,脚步也不由的停了下来,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看来,你甚至为了那篇经文不惜杀掉我?”
说此一顿,她轻轻摇了摇头,似是自嘲一般的说道:“也对,现在我这边的人都已经强弩之末了,而你身边那个把我们撵进河里的高手却完好无损,真要动手,你们确实能干掉我们几个。”
“它对我很有用!”
我终于抬起头了,看着宋亚男的眼睛,咬牙道:“非常非常有用,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
宋亚男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叫你过来,只是希望你能慎用那篇经文,仅此而已!难道这一番的磨难还是没让你放下对我们的成见和戒备吗?为了一篇经文,你竟然准备对刚刚还同生共死的伙伴悍然拔刀?”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别的情绪,似乎是伤心?
看来,我真的误解她了。她和我谈,可能她真的是察觉到了那篇经文的诡异和凶性,只是想站在朋友的角度想给我一些善意的提醒和建议,倒是我的态度有些过于激烈了,出于对她身份的敏感上来就表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些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当下,我张嘴就想解释,可是,张开了嘴,又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我还是什么都不说了,经文你留着吧,这件事情我会和大炮他们说的,回去了对此事我们不会多提,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友情的最后价值。假如有一天你真的因为这篇经文弄出大祸,我不会再手下留情,必将亲自带队猎杀你,好自为之吧。”
宋亚男给我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苦笑。
我知道,在这条路上,我确实有了执念。
能将我曾经失去的东西再一次挽回,就是我的执念,在这条路上我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经过了这一次的谈话,我和宋亚男之间的关系也一下子微妙了起来,回去以后我好几次想和她说话,可她对我根本就是爱搭不理,一直等到特殊事件调查组的武装直升机把我们拉回太原了,她才终于和我说了几句话,不过很官方只是告诉我这一次的案子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好的,组织非常感谢我们在这一次案子中付出的努力,让我们好好去休息云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被他们直接送去了武警医院,宋亚男也成为了我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一个心结。
我和她的友情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这么匆匆结束了?
大抵就是因为这个心结,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是特殊事件调查组的人有求,我必然会应允,只希望能和宋亚男他们几个再一次一起去做事,以此来证明我其实是珍视这一段友情的,只可惜我心中有执念,在那篇经文上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仅此而已。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先说住进武警医院以后的事情吧,因为特殊事件调查组的强烈要求,医院不得不在半夜召回所有最优秀的大夫给我们做检查,其实检查的主要目标也是我,因为这一次我负伤最重,在路上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咳血了。
大抵是因为这贱命天难收的原因吧,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我倒是松了口气爆炸产生的气浪确实对我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不致命,身上只有几处软组织挫伤,还有就是我烧伤的地方因为不断碰水感染的很厉害,内脏有出血现象,但没破裂,还有救!
就这样,我在医院里安了家,虽然很无奈,但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自从收了百辟刀,进了这一行以后,我除了在那些鬼地方出没以外,剩下的时间绝大多数都在医院
在医院这段时间,趁着没人的功夫,我偷偷看了纳兰什莫嘴里吐出来的那颗珠子。
这颗珠子大概有人的眼球大通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