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听了这话立刻跪了下来,眼含热泪,可又说不出什么委屈或是求情的话来——
自己的爹妈兄嫂什么样子自己还不知道?莫说这两老,就是她的兄嫂如今在这老太太的院子里,都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她虽然不屑于同流合污,可不是她在老太太面前极有体面,谁又给她兄嫂这个便利,这个胆子?终究都是她的错。
贾母却摆了摆手,“跪什么?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再说水至清则无鱼,连身家性命都被人拿捏着,自然是要拼命找补点东西才能让心里没那么空荡,才能踏实。可你们大老爷在这方面却是门清儿,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毕竟她都认命了,要指着儿子过活,下面的下人如何,她还能管的了那么多?能为了这个和儿子闹别扭?
鸳鸯眼泪潸潸,狠狠地给贾母磕了几个头,然后飞快地去写家书去了。
贾母待她走了,又见其他几个大丫鬟面有戚戚地模样,心里才哼了一声,转而琢磨王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