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宏在座,采默没有表现出惊讶。他早就知道沙马沙依和刘宏之间的关系,也知道刘宏是汉人刘家的人,很多时候,沙马沙依把刘宏当作武阳城的军师使用。这一次敢让刘宏公开露面,说明沙马沙依已经完全沉浮在了刘宏身下。
喝了一口茶,采默拱手问道:“不知城主找在下来所为何事如果城主有想要点什么东西,价钱合适在下一定能够弄到。”
沙马沙依看了一眼刘宏,呵呵的笑了笑:“先生也是我们夜郎最有名望的商人,大大小小的商铺遍及整个夜郎,此次请先生来就是想问一问,咱们夜郎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先生也知道,武阳地处偏僻,对于大王的政令和消息难以及时得到,以至于武阳在大王心中有些不好的印象,本城主诚惶诚恐,希望从先生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免得我再被大王误会。”
“呵呵呵”采默一笑:“承蒙城主看的起,然而在下就是一个商人,从不问政事,既然城主问起,我就说些各地见闻,博城主一笑罢了。”
“云南有一老翁,年以八旬,可谓长寿,膝下无子,只有一女,颇有些田产,也有三五十奴隶,在云南也算大户人家,某日从灵官道来一男子,与此女勾搭成奸,欲夺田产,合伙害了老翁性命,旁人不敢收尸,只有一年迈奴隶殓葬,可叹亲生骨肉尚且如此,真是人情冷乱,事态炎凉”
“够了”沙马沙依一掌拍在几案上,将茶碗震落于地,脸色铁青双手颤抖:“好你个采默,我好心待你,你却如此羞辱与我,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采默并没有惊恐,反而笑道:“城主不必如此紧张,我说的只是一个见闻,难不成”
“休要废话,来人,将这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呼啦啦从门外涌进来三五个侍卫,不由分说便将采默擒住。
“住手”刘宏挥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先生说的这事还真让人感慨,天下之大,很多事情即便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事实,事情的根底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先生没有必要指桑骂槐。”
刘宏冲着沙马沙依使了一个颜色,接着对采默道:“云南的事情先不说,这武阳的事情先生可有耳闻昨夜一名汉人被杀,尸体绑在刑场的行刑柱上,实不相瞒,那人乃是我的家将,不知先生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哦”采默活动活动胳膊,重新坐下:“昨夜我睡的死,还真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看来刘公子在武阳并非人人都欢喜,这或许是什么人对刘公子的警告”
“有这个可能可是,自从我来到武阳之后,从未做过对不去夜郎国的事情,对所有人也都一视同仁,真想不明白,什么人要警告我还请先生赐教”
“哎呀此事恐怕无能为力,在下虽然有商铺在武阳,来武阳这也是第一次,对武阳的事情知之甚少,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刘公子不妨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看看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才引来这样的麻烦”
“嗯好主意”刘宏连连点头:“先生果然是高人,一语点醒梦中人,多谢先生”
采默借用一个故事讽刺沙马沙依和刘宏,暗指这两人谋害先城主。虽然这件事只是传言,还是有不少人相信,事情本就是这样的。说起来,也是一件巧合,自从刘宏和沙马沙依勾搭成奸之后,老城主很快便一命归西,按照武阳的传统,从来没有女人做城主的先例。也不知沙马沙依用了什么手段,长老们竟然一致推举她做了城主,那就不能不让人多想。
看着采默嚣张的离开自己的城主府,沙马沙依恶狠狠的盯着采默的背影:“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这家伙竟然敢当面这么说我害死我父亲,这是污蔑”
刘宏面无表情:“这个家伙不简单,他是夜郎王的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没办法和夜郎王对抗,那就只能忍,再说了,你如果真杀了他,那岂不坐实了我们两个合伙害死你父亲的口实,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忍忍再说。”
沙马沙依咬着牙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看出来的没有,是不是他干的”
“不好说,虽然我和苏任没有接触过,不过我感觉这个采默比苏任还难对付。”
“为什么你不怀疑苏任,却说是采默干的”
刘宏一笑:“我刚才就说了,很多事情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从现在的证据看,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苏任,你可以想想,苏任为什么要对付我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苏任也不是笨蛋,他刚鼓动你的百姓针对你,立刻就动手对付我虽然苏任不知道我的身份,至少他没有必要两面树敌,他必定是汉人,迟早要回去的。”
“而这个采默就不一样,他是夜郎人,身后还有夜郎王撑腰,此来就是为了监视你,我一个汉人在你身边,对于他或者夜郎王来说都是不被允许的,为了更好的控制你,就得赶走我,这就是他刚才说的警告。”
沙马沙依皱着眉头:“你们汉人的心是怎么长的,想问题的方式总是这么特别吗”
刘宏微微一笑:“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看的太简单,那样的话很容易中别人的圈套。”
采默从城主府出来,没有回自己的商铺,拐了一个弯,朝着温岭盐业公司武阳分公司去了。正好是上午,苏任肯定在院子里的树下喝茶,采默径直走了进去。果然,苏任悠闲的靠在太师椅上,哼着奇怪的调调,摇头晃脑,悠闲的紧。
刚才的事情把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