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
“我错了不该笑你的,赶快起来吧。”
“……”
依旧没有回答。
水神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戳。
戳。
再戳戳。
余礼白嘴角抽搐,“……竟然睡着了。”
看来很辛苦呢。
他邹着眉犹豫片刻,伸手将熟睡的裴吉抱起。
放着男孩在地板上睡觉可不行,虽然已经是晚春,但是太阳下还好,没晒到太阳的地方依旧是满满凉意,在地板上睡着了,万一受风寒了……
等等,血族这种生物,可以受风寒吗?
有关血族是否会受风寒的问题在中华国的实际操作有人种,地域,等等限制,并且还是涉及到生命,死亡,宗教,生理,病理,病毒微生物等等领域的高端问题,水神这种五百岁没有接受过中华国时新全民小中大学等级教育的土老帽哪里是能够知道的。
余礼白能做的只有送小家伙回卧室,考虑半天,又端了一壶热茶上来。
吩咐妖灵们稍稍照看的余礼白才退出房间,就看到他躲之不及的某个青年也推开隔壁房门出来。
两人抬头对视,皆是短短一瞬便移开目光。
好尴尬,他们同步想到。
季镰尴尬是因为面前是他有些喜欢但是没有发展可能的人,余礼白尴尬是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是多么作死了。
明明人家小年轻有自己心上人了他竟然还一个劲的变化借口给人家开相亲大会,最后还亲口告诉对方自己想给他找个媳妇儿的意图,太羞耻。。
简直无法面对真人。
从半月前在画舫前匆匆一别,他这还是第一次上季家拜访,原本只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和裴吉打听一下最近季镰怎么样,毕竟听自己下属报告没有什么实感。
怎么就撞上了呢?
……等等,在客厅还不够,这都跑别人后院来了,想要撞上太简单了,你丫是故意的才对吧!
潜意识听从直觉行动的某水神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之间,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尴尬给凝固了,最后还是余礼白露出一个傻笑,先出口,“那什么……季镰,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