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紫衣道人没有理她,而是施施然对着季镰说道:“这位小友。”
季镰后退一步,给他一个分外警惕的眼神。
紫衣道人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开口说出一大段话来,“我看小友你骨骼惊奇,必然是修道的好苗子,贫道乃南定省道和派紫衣,你可有兴趣拜我为师啊?”
余礼白扮成的巫女一张秀丽小脸硬生生扭曲了,手中水带一抖,变为漫天水珠溃散。
卧槽!竟然和本君抢人!不能忍!
第26章 说古(一)
“这位巫女大人,您是有什么意见吗?”紫衣道人问。
余礼白加上紫衣道人,并着季镰裴吉一起,已经坐在季府客厅里,前院碧透的树叶上露水滑落,季镰到后屋烧水泡茶,道人老神在在闭目,余礼白在他对面用眼角瞪着他。
要不是巫女终身不能嫁人,不然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听到紫衣道人的询问,余礼白才别过眼,在心中轻哼。
瞪的就是你。
至于楼清荣和白裳,则是被紫衣道人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两人离开前的表情让人影响深刻。
那种混杂这嫉妒,仇恨,不甘,渴望,害怕,迟疑,不可置信的神情,余礼白当然认识。
他家小子平白吸引上仇恨的感觉不怎么好,更何况从那两个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并不是什么喜欢走正道的人。
特别是那个名为白裳的女子,衣物打扮季镰不认得,他还是认得的。
那女人将自己打扮成另一个季云裳。
对于目前事态起到巨大推波助澜作用的紫衣道人欣喜接过季镰端过来的瓷杯,杯子从底部的玉白过度到上端的碧绿,碎裂的纹路仿佛叶脉,他啧啧啧赞赏了一通,从胎质说道花纹纹裂,好像这瓷茶杯是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
季镰:“……”
眼中的全是怀念,是杯子让这个人想起什么了吗?
他将另一个茶杯递给莫名其妙跟到家中的水神巫女。
余礼白接过茶杯,对着季镰笑一下,喝一口,便放到一边。
季镰:“……”
还有,这巫女到底是哪里对他来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