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侍妾连连点头,养鸡场可是养殖公司的重头戏:“是的,薇薇安。另外,我们打算自行准备鸭仔的孵化,咱们的动物猎人已经在准备孵化室了。首批的两千只鸭仔经过这段时间的放养,增重比例高达……”
“两位、两位,请听我说,春种的菜地收获你们也看见了,这一批的青菜只加了少量沤肥,每亩用量连一百斤都没有,可是带来的丰收仍旧让人振奋。咱们的农业公司可是有很大需求的啊,请稍微重视一下我们吧。”快成透明人的农业公司秘书小姐赶紧刷一下存在感。
三位自以为见多识广的先生已经彻底惊呆了。端起豆浆的老亚尔弗列德正准备品尝一下这没见过的充满了奇妙香味的新饮品,结果就听见了薇薇安女士提起戴维斯的名字;老亚尔弗列德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黏在布伦达身上扯不下来。安普城的上流社会里,谁不知道领主大人麾下有一位高阶施法者存在?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那么一位高阶施法者为她服务?!
与老亚尔弗列德只关心女士们的地位不同,另两位先生可是侧着耳朵认真在听的;她们提到菜地、养鸡、养鸭等等词汇他俩能听懂,但是综合起来就完全不能理解。一个一个的新词儿不停地从女士们嘴里往外冒,让两位还算是实业家的男爵一阵阵的心虚;不愧是领主大人的人啊!连女人都似乎比他们懂得多。
两位男爵开始盘算抱上领主大人大腿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他们的猪队友老亚尔弗列德却很是让他们心碎地思索起薇薇安女士的实际地位来。显然,与薇薇安同桌的另外三位女士外表上个个都比干瘦的薇薇安来得漂亮,说话时不但没有用敬语,语气也不怎么礼貌;在外人眼中能够主持城堡采买权力半个多月的薇薇安似乎很有地位,但就现在的境况来看,恐怕在城堡体系里这女人其实不怎么样。
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什么闪光点的老亚尔弗列德,赖以为生的根本就是他承继自父亲的子爵爵位;森严的阶级制度维护了他的特权、让他这样的蠢货也能盘踞高位,他本人自然是阶级制度的最忠实拥趸。地位决定了一个人的价值,这是老亚尔弗列德的人生座右铭。简而言之,发现到薇薇安女士在城堡体系里的地位或许不如之前想的那般高后,这位老贵族动起了异样的心思。
经过激烈的辩论,布伦达“大度”地让出了部分肥力的使用权,结束了这次工作小会。没有拿到全额的农业公司秘书小姐颇感委屈,而赢家的布伦达掩嘴笑着拖着她走了——她们俩在女仆时代是好朋友来着。
第二侍妾跟薇薇安说笑了几句,冲三位客人远远地点头致意后,也自顾自走了。桑园的移植进度有点儿慢,她得多盯着点。
薇薇安颇感无奈地送走了女士们,一想起回头萨琳娜又要来找她闹,顿时老大的头疼。打起精神走到先生们这边,薇薇安施施然地行礼问候:“日安,亚尔弗列德子爵,罗杰男爵,索尔男爵。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早,还请不要责怪我的怠慢。”
两位男爵恭敬地回礼,对于有才能的人来说,他们还是比较尊重的。老亚尔弗列德慢腾腾地起身,全身肥厚的脂肪似乎都在随着他的举止抖动,看似行动不便。
相互行礼后坐下,身为主人的薇薇安浅浅一笑,直奔主题说起了交易的事项。要是两个月前的话她会遵守有身份的人们交谈的习惯:先来一番恭维,再扯扯互相之间能攀上的交情;至少消磨个十几分钟后,才肯谈正事。
付友光是非常腻味这种浪费时间的无聊社交的,女士们刚开始接受分配的任务时,几乎天天都要被他盯着强行改正这种所谓的“优雅高贵有教养”的谈话方式。经过伯爵大人这些日子来孜孜不倦的努力,总算是卓有成效。
两位男爵感觉有点儿难受,薇薇安女士直奔主题的谈话方式让他们感觉自尊受到了侮辱;抱着为了家族荣光而牺牲个人尊严的憋屈心态,他们按捺下了不满,认真地听交易的条款和主要事项。
老亚尔弗列德可没这么好的修养,出于对薇薇安主人的敬畏他不敢当场掀桌子,但是好脸色就肯定没有了。
薇薇安解释了一遍合作条例,把什么时候取牧草、新鲜草料和干草料的不同交换比例一一讲解清楚。这种以物换物不像金币交易那么麻烦,换取的东西又就是被对方丢弃的废物,即使是对薇薇安的用词有点儿难以理解的三位先生,也只用一遍就理解得差不多了。
两位男爵频频点头,子爵的脸色却很是难看,出于对交易伙伴的关心,薇薇安关切地问道:“亚尔弗列德子爵,你是否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再为你重述一下的吗?”
终于等到对方开口,以为自己开了个好头的老亚尔弗列德冷哼一声,习惯性地用傲慢的语气来彰显自己高贵的贵族身份:“薇薇安女士,我对贵农场的牧草很感兴趣,所以,如拜访函中所说,我约上了两位先生,想与你见一面,谈一谈合作的可能性。”
两位男爵眼皮直跳,同时诧异地看向老亚尔弗列德;虽然对面的女士只是领主大人的管家,可她的地位不见得比一般的小贵族低下。这个草包用这种语气说话,到底是犯了什么病?!
薇薇安女士眉头杨了杨,原本的她或许还有不错的好脾气,但是前文提过,被黑心的伯爵大人当成男人来使唤的女士们工作压力是相当大的;每天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