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口哨声穿破云霄的同时,亚当与队友安那度尔已经撞破大门冲进了这家酒馆。黑漆漆的酒馆大堂里,身材健壮的男人正把同样赤裸的另一名女招待往后面拖,城管队的人冲进来把他骇得松开了女招待的头发,转身就想往里面跑;但再强壮的普通人又怎么比得上职业强者的速度,一阶斗士的安那度尔猛地蹲身后起跳,瞬间跨越过六米多的距离,一个飞踢把体型比他壮硕两倍以上的酒吧打手踹到了墙上。
两名年轻的城管队员冲进酒馆后堂,举着液态灯拿着马鞭的精瘦老板惊骇得高声尖叫:“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合法经营、我认识城防官大人……”
酒馆老板提着的马鞭还在往下滴血,而跑满了一步被抓着头发拽回去的女招待赤裸的上半身恐怖的鞭痕入目惊心;上过好几次伯爵大人亲自讲课的两个年轻人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一人抬脚一人挥拳把他下半截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两个年轻人很快控制住了这间规模还算中等的酒馆,老板和三个打手被丢到了大街中心,被关在地下酒窖里的另外三名女招待也被解救出来。
城堡推行的《海得赛妇女保护法》显然刺激了这些酒馆业主们的神经,为了防止女招待向巡逻的城管举报求助,他们把这些女孩们全部剥了个精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待这些赤裸的女孩们没法子产生什么异念,实在是她们身上的青紫伤痕太过让人心酸。在附近街道巡逻宣传的几个小队赶到时,五位女招待已经穿上了亚当和安那度尔从酒馆二楼搜来的衣服。
思想不够进步的人可进不了城管队,后到的这些城管队员看见女招待们青肿的脸,一个个恨不能往酒馆业主屁股上再补上几脚。亚当向另外三个小队的领头人简单陈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大伙儿立即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条酒馆街会在下午的营业时间里这么冷清。当即分派了一位队员去市政厅总部通知雷恩队长、一位队员留在大门被拆开了的这家酒馆照看女招待们;其他的人两人一组,挨家去拍其他酒馆的门。
按照城管执法条例,在没有人主动举报求助的情况下他们不能横冲直闯;可是这些关门闭户的酒馆业主实在是没几个没问题的,城管队员们态度强硬要求见女招待,他们不是说没有就是遮遮掩掩;城堡体系里最讲究的就是较真,城管们哪有那么容易被他们糊弄,即使是这些业主们搬出后台靠山他们也不买账——子爵的脑袋妮娜女士都砍了十几个啦!
整条街几十家酒馆,一下午的强行检查下来只有两家纯粹卖酒的算是干净,其他的多多少少都存在虐待女招待、非法买卖人口等等问题。正在海因农场检查另外九家城堡所属农场就业人员编制的司法官妮娜女士连夜赶了回来,让卫生部门迅速整理出查封的几套房子收容解救出来的几百名女招待,并当夜组织了内部会议,严厉申明城堡体系内部人员必须全力支持领主大人的政策、禁止从事任何强迫女性盈利的行业。
底层提拔起来的业主还好,包括戈登·索尔、杰弗里·尼克等业主可是一头的冷汗;被查封的酒馆里,也有他们投资的产业……万幸,这方面妮娜女士没有较真到底。
安置这些女招待们的事儿提上了日程,同时,也要借此事件加大宣传力度,让人民群众领会城堡体系对妇女保护法施行的力度和决心。接下来的两天,算得上是安普城标志性代表的酒馆一条街被查封了九成以上店铺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安普城,同时,市政厅方面也开始进行对酒馆业主们的公审准备。
四月十二日,酒馆业主们的公审大会在原先的行刑台旧址——也就是缓冲带那片空地——举行,通过对女招待们的调查取证,手上有人命的全部砍掉脑袋;没有人命、但是过度虐待、牵涉人口买卖的,捆上了赶去矿区服苦役;情节较轻的,最低也是罚没家产。
如此严厉的打击让整个安普城都懵了,在一片震惊中,被强押着背了好几天发言稿的雷恩队长走上审判台,把他那把造型威猛的重剑举向高空,对听审的上万名市民公开宣誓,以他三阶战士的荣誉,誓死捍卫海得赛所有女性的合法权益不受任何人侵害,市政厅妇女权益保护协会的窗口长期对外开放,任何遭受不公的女性都可以前往进行举报投诉……
“当你们遭受到不公,不管那不公来自任何人、是你们的父母、丈夫、还是任意亲属或非亲属,你们都可以向我求救!我就是你们的坚强后盾、是你们的庇佑!”雷恩队长掷地有声地怒吼着,泛着血丝的严厉目光让他看起来无比严肃、深沉、可靠。
人群外围的马车上,掀起窗帘往外看的戴维斯先生啧啧连声:“能把这么绕口的词句说得这么通顺,自认识雷德以来还是第一次。阁下,你费了不少力气吧。”
付友光抹了一把脸,眼里也是一片血丝:“可不是吗,就这么一段话背了三个晚上。顺便说一句,人家叫雷恩。”
戴维斯坐回沙发上,背面着付友光:“随便他叫什么吧……恕我冒昧,阁下,在用人之道上,你还是多请教一下弗兰迪伯爵的意见比较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有更好的人选我会这么较劲吗。”付友光遗憾地摇头,戴维斯一口老血憋在了喉咙里,胸闷得不行。
“矿区那边的防御法阵你弄好了吗?接下来给安普城周边乡镇弄一个能起到监视巡逻作用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