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声抬眼望去,就见面前站着一位老人,满头白发苍苍,面如古铜,老态龙钟。杨延顺连忙答道:“李伯,正是在下!”
李伯恭敬道:“恕老朽不周,让二位公子久等了。这人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活,记性也就不好了。杨公子,您二位快快进来吧。”说完将门打开,侧身让过二人。
杨延顺道:“无碍。”
三人依次进了屋内,分宾主落座。其实就是坐在了三把木椅子上,耶律休哥环顾屋内,甚是简朴,若是没有这几把木椅外加一张木桌,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身后应该是一个卧房,房门上挂着深蓝色的布帘,并没有见到这家人的女主人,想必是个独居的老人。
再说李伯,此时不知从哪里端来了一壶凉茶,放在桌上,杨延顺尝了一口,耶律休哥确实没有勇气去尝。毕竟没有谁会直接对着壶嘴喝茶的,除了杨八郎。
李伯坐在八朗面前,道:“杨公子,老朽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杨延顺:“最近杂事繁忙,难以抽身,让李伯久等了。”说完自怀中掏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木桌之上,推到李伯面前,继续道:”这是购屋的三十两,加上之前的定金五两,共计三十五两,您老清点一下。”
李伯见到银两,摆了摆手,道:“杨公子,上次你交了定金离开后,老朽思量多时,常言道‘攒下黄金几百斗,临死不能带分文’。我一个老头子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还要那么多钱财何用?徒招灾祸罢了。所以,老朽只收五两定金便可。”说罢,起身回到卧房,时刻不多,挑帘出来,手中多了一张黄纸。
“杨公子,这是房契,你拿去吧。”李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