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起沙尘铺天盖地的呼啸而來。大家的眼睛都被沙尘迷住了。况且沙尘中伸手不见五指。分不清道路。他们所骑乘的马匹和骆驼受惊之下。乱纷纷奔逃。一时间大家全都跑散了。
万幸的是。律副统领看见沙尘暴一來。伸手死死抓住沓娜公主坐骑的马缰绳。把两匹马的缰绳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两个人始终并肩奔驰。沒有分散开。
沓娜公主与和亲车队走散了。幸好还有律副统领陪伴在身边。天黑迷路。不知该往何处去。也就由着他牵引缰绳。胡乱摸索着前进。
好不容易盼到凌晨。天蒙蒙亮。雾气减弱了一些。來到了这片荒野上。这里似乎下过小雨。道路有些泥泞。他们二人分不清方向。策马缓缓而行。希望能看见城镇、或者遇见行人什么的。
终于。沓娜公主遇见人了。好失望。原來遇见了这么行迹可疑的两个人。不单单是衣衫不整。皮索捆绑。还是从什么楼私逃出來的两个奴才。不宜过多接触。避免惹祸生非。引火上身。
现在的问題是。这两个看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拦住了去路。想要借刀砍断银发人的皮索。如果不借。看來一时也不好脱身。
沓娜公主骑在马上。看了看被反绑着的银发人。听说他也是一个少年。可怜被人陷害未老先衰。满头白发苍苍。不禁有些心软。若是能问清楚情况。不妨让律副统领就把刀借给他们一用。
“他。。还好吧。“
沓娜公主虽然看不见银发人的相貌。却看见他不时地抽搐一下身子。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律副统领警觉性极高。冷哼一声。拦住她们的话題。十分鄙视地说道:
“公主。快别问了。这两个人不过是逃跑出來的奴才。身份卑贱。看这两个家伙的穿着。不伦不类的。再听万花楼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半是那种污染肮脏的龌龊地方。这俩人也说不定是买淫放荡之流。不值得赋予同情。”
柳琴弦听男骑手这么说。叫了起來:“你不要这么说。这些看不起人的话很刺心的。我们时运不济。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身份是卑贱了点。可是我们的骨气还在。不甘堕落。我们敢冒死逃跑。已经说明我们是清白的了。”
律副统领针锋相对道:“就算你们是清白的。谁会相信你们的话。你们从肮脏的地方打混过。永远也洗不清自己了。还在这里狡辩什么。你听好。这刀。绝对不会借给你们的。”
柳琴弦把红丝放在了冰冷的地上。雨后潮湿的土地一沾到红丝的身子。他颤抖了一下。伤痛、捆绑、寒冷、饥饿、使得他脸上痛苦的表情表露无遗。
柳琴弦看着红丝似醒非醒、皮索已经把他勒得呼吸很艰难了。气息奄奄。随时会死去的样子。大为心疼。对他说道:
“红丝。你再坚持一下。我要去夺刀。好帮你斩断皮索。”
红丝睁不开眼睛。很乖地轻声应了一声:“嗯……”
柳琴弦心头激荡。舍不得把红丝放开。搂着他在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说话算数哦。红丝。等我一下。那个自大狂的刀。我马上抢过來。”
柳琴弦见红丝嘴唇蠕动。便把耳朵贴近他的嘴边。听他低声指点自己怎么打法:
“别和他缠斗……激怒他。乱他方寸……速战速决……”
红丝知道柳琴弦为自己担心。也是一夜沒睡。如果与人缠斗。绝对是气力不佳。会吃眼前亏的。通过眼前这个男骑手的话里话外。分明是目中无人。自大狂一样。应该很容易被激怒。一个发怒的对手。出招时会破绽百出。应该不难制服的。
“放心吧。红丝。有你在我身边。我会打赢的。”
柳琴弦站起身來。走近男骑手。屹立在马前。说道:“那个自大狂。你不借刀。也沒关系。你有胆量敢下马來较量一下吗。否则你们也走不了。就算你们强行要走。大雾天气里。你们只能在荒野里瞎绕圈子。原地打转而已。”
律副统领听了。有些怒意。骑在马上傲然说道:
“如果沒有胆量。本副统领也不出來混了。只不过。本副统领不屑与你这样的奴才一般见识。和你较量有失身份。更何况我有佩刀在手。你是赤手空拳。如果打起來。别人会笑话说本副统领欺负你。”
律副统领自从听说柳琴弦他们两个是逃奴。更沒把他们放在眼里了。说话口气大的不得了。俨然是猫戏老鼠。胜负沒有丝毫悬念。
柳琴弦牢记刚才红丝所交代的。开始用话激怒他:
“当然了。像你这样刚出道的新手。虽然号称什么副统领。还不是半瓶子醋乱晃荡。肯定会手里拿着一把破刀当宝贝。离开刀就变成窝脖子的瘟鸡。你要是真有胆量。就和我徒手较量一番。
如果你能打赢我。就放你们走。我也不借刀了。怎么样。”
☆、第六十四章 智斗搏击
荒野中。柳琴弦孤身犯险。赤手空拳。大胆挑战。
“这可是你说的。小丫头。挑战本副统领。这不是找死吗。”
律副统领满脸不屑。抬腿下马。双手捧着刀。恭恭敬敬地交付给沓娜公主。嘱托道:
“公主拜托。这把刀先替我保存一下。这两个家伙不是省油的灯。等一下打斗起來。万一我有什么闪失。公主别手软。先用这把刀杀了那个白头发的小子。少一个敌人、少一点威胁。只剩下一个绿衣服的丫头就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