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晚。气温下降。气候非常的寒冷。柳琴弦打了一个寒战。缩了缩肩膀。
红丝怎么样了呢。为了救自己。他咬了陶老大。又扑倒了茶小二。逃不出去又落在他们手里。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就像陶老大预料的那样。柳琴弦走不远。他牵挂着红丝的安危。不能抛下他不管。
柳琴弦悄悄绕到茶棚后面。潜身到后房墙下。透过漏风的墙体。听见里面传來红丝沙哑而又痛苦的声音:
“ 不要啊……烫死我了……你住手。”
接下來听到陶老大促狭又可恨的声音:
“老婆。你求饶。你叫一声:亲亲好老公饶了我。说不定俺就饶了你这一次。”
陶老大一只手举着蜡烛。暂时停止了滴蜡。出言捉弄。等他开口求饶。
红丝是绝不肯求饶的。他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要做最后的床榻反击。可是肚子里空空。又饿又冷。沒力气反击。
“我……好饿……给我一点东西吃……”红丝不由自主地喃喃细语。
“老婆你真是的。刚才给你酒你不喝。现在又饿了。老子也对你饥渴呢。”陶老大伸手掩上红丝的衣服。向屋外喊道:
“外面的人。俺老婆饿了。送点东西进來吃。”
茶小二手脚最灵便。听见喊叫。立刻跑进灶房。从锅里拿出一个半温的馒头。掀开门帘。送了进來。
陶老大把红蜡烛插回蜡烛台。转身接过馒头。调侃道:“还行。你小子动作挺快。待会儿我老婆要是还需要什么。你就在门外伺候着。想办法去弄來。”
红丝躺在双桌拼成的床上。看见陶老大不防备。吸了一口气。猛地一蹬腿。踹了陶老大的屁股一脚。
陶老大吃了一惊。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回过头來。挨近红丝的脸颊。想要发狠话。
“坏蛋。滚开吧你……离我远点……”红丝竭力挥起一拳。准准地打在了陶老大的一只眼睛上。
一脚一拳的攻击。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唯一可惜的是。红丝力气不足。发出的力道很弱。虽然全都命中目标。却也无伤大雅。
陶老大惊叫了一声。甩了手中的馒头。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倒退了两步。
红丝知道自己又闯了祸。他们马上就会报复过來。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会受到更残酷的虐待。心知不妙。他拼着剩余的一点力气。想逃跑。一翻身下地。却感觉头重脚轻。一头载到了地上。
马铃帮的几名手下。这面。偷偷地透过门帘缝隙围观。听见老大惊叫。看见情况不好。一齐涌了进來。按住了红丝的身子。
茶小二最恨红丝刚才扑倒自己、放走了柳琴弦。现在得了机会。立刻报复。一连朝着红丝的腰眼上狠踢了几脚。问道:“老大。怎么处置这家伙。”
陶老大被红丝打中了眼睛。害怕自己变成了独眼龙。松开一点手指缝。看了看外面。还好。沒瞎。能看清楚东西。于是。放下捂眼睛的手掌。问道:
“你们快帮俺瞅瞅。俺破相了沒。”
几名手下一起抬头直视老大。沒敢说出來的一句话是:哇。整个一只熊猫眼。
茶小二最会拍马屁。哪管违心不违心。大声赞道:
“老大。红丝这家伙伤不了你。就算他把你搞成了一个黑眼圈。你也还是我们最帅的老大。我说老大。你老婆这么顽劣。你可要挺住。不能怕老婆。对他一再心慈手软。会被人看不起。不像一个大男人。”
陶老大是个直肠子。最怕被人用话激。当下气往上撞。从腰间摸出一卷特制的龙筋牛皮索。
龙筋牛皮索是陶老大经常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材质很特殊。是用龙筋和牛皮混合烧制而成。异常结实。而且还有一个特点。不能遇见水。如果沾上水会变得越來越紧。
陶老大把龙筋牛皮索凌空一抖。扔给了茶小二。命令道:“你用这个。把我老婆绑起來。得。老子的宝贝套马索改成套老婆索了。俺老婆就是一匹难驯的小野马。”
茶小二面带狰狞。提了红丝的头发。把他的身子侧翻过來。扭住他的双手到背后。拿着龙筋牛皮索。先在他的腰上缠勒一圈。然后三捆两绕。把双手反绑在后腰上。捆得紧紧实实。
红丝刚才抬腿挥拳。力气用尽。又被茶小二踢了几脚。更被龙蛟牛皮索反绑了起來。浑身酸痛。苦不堪言。心想:
马铃帮果然是人间地狱。他们把折磨人不当回事。反而当成乐趣。太可恶了。
陶老大看着红丝被绑住了。一把拎起來。扔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脸蛋。说道:
“小野马。沒想到你都这个怂样子了。还有力气发动反击。得。现在你沒机会了。还是老老实实听任老子收拾吧。俺劝你。千万别挣扎乱动。这个龙蛟牛皮索可是个稀罕玩意儿。越挣扎越紧。会勒进你肉里去的。”
“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侮辱……”
红丝才不管哪一套。拧着身子开始挣扎。果然龙蛟牛皮索开始变紧。勒得他的双手血液不通。又酸又麻。
“老婆。还不服么。老子不想当着这么多人扒光你衣服。好歹要给压寨夫人留点面子。”
茶小二见陶老大似乎对红丝狠不下心來。便又无事生非地挑事。猥亵地问道:
“老大。你身体行不行。要是下不去手的话。我们几个给你老婆开荤。帮你上了他。”
“我呸。滚一边去。小猴崽子想尝俺老婆的鲜儿。下辈子吧。”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