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看,还是无穷无尽的阶梯,好像永远也走不完一般。

他突然生出了怀疑,灵均是要到这里来找人的,也就是说那个人跑到了这个墓里来,那么他们之前为什么一点痕迹也没有看到?

就算是那个人马不停蹄,没有在其他地方歇过脚,所以逃离了那些当地人的眼睛,但是到了这里为何也一点迹象都没有?

那个人到这里来又是什么目的呢?他正好也要到这里来,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吗?薛云诚爷爷的蛊毒究竟是谁下的?那个人是不是早就料到薛云诚会来向他求助?

纪泽一脑门子官司,脚下的动作就慢了,灵均也跟着他慢下来,微微低头看向他。

他骤然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的眼睛,这些事情他都能想到,这个人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呢?

灵均霎时就发现纪泽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里面像是掺杂了冰雪一般,比这溶洞里的空气还要寒凉。

他怔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想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又惹到这个别扭的家伙了。

纪泽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眼神有些莫测。

这个人从一开始出现就很诡异,就像是在那里等着他去自投罗网似的,明明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却不折不挠地一直缠在身边,甩都甩不脱,这一切,又与他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或者全都只是一个故意的“巧合”?

他张口就想问,但随即觉得即使是问了,这个人恐怕也不会说实话,或者用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他。

纪泽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往下走,左右他是要下去的,又何必去管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只要最后在这里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就行了。

无论灵均想要做什么,他奉陪到底就是了。

纪泽的态度突然转变,灵均自然不会忽视,只是纪泽脑补得实在有些多,灵均一时半会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把纪泽划拉到自己这边的,无论想什么问题都是建立在纪泽和他是同一阵营的基础上,但是纪泽却不然,虽然他对这个人的确有着模糊的好感,但是灵均之前给他的暴戾的形象还一直留在他心里,他对这个人从来就没有放下过戒心。

所以在发现问题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个人是有问题的,再加上这个人来历不明,连物种都不明,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更值得考量了。

特别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薛云诚——当初那个任务之后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这毫无偏差、正正戳到了纪泽的逆鳞上。

灵均莫名地追上去,觉得纪泽的想法现在是越来越难以摸清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再好好地询问一下,应该怎么解决媳妇儿脾气太喜怒无常这个问题。

再往下慢慢就有了些许墓穴的痕迹,但也许是进得深了,越往下空气就越稀薄,心口感到压抑得有些难受。一路下来,除了在洞口处遇见的那块不知是什么的肥肉,一只虫子也没有看见,让早就做好要面对大堆虫子准备的纪泽感到有些诧异。

众人都闭口不言,把身体上的不适压下去,郑乾还是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不快也不慢,沉默得有些诡异,纪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但是这个人他也不甚熟悉,在他多次上门来纠缠的时候与他说过两句话,之后他一直看这人颇不顺眼,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他也就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从进到这个山里开始,他就隐隐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和之前的行为、性格都相去甚远。纪泽在心里微微摇头,上次他带了一大群人,这次是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收敛一些也是人之常情,要还是像先前那么欠扁,就得小心自己的小命了,像郑乾这般的人,最是会审时度势的才对。

只是刚才他开的那一枪始终在纪泽心里打转,觉得这个之前把他坑得团团转的老家伙应该没这么鲁莽才对,他一个人没带就敢跟他们进来,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耳边的水声渐渐大了起来,纪泽收回心神,把目光放到了下面。

山中渗水严重,喀斯特地貌多地下水系,这下面有暗河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带了下水的工具来,但是最好的选择还是不要下水,这里面温度太低,地下河水的冰冷刺骨可以想象。

薛云诚打开了亮度更大的矿灯,霎时就将眼前的地方照得一片通明,纪泽的眉头顿时皱的死紧,他们之前想得果然没错,剩下的路全都淹没在了黑浸浸的水里,流向了更深的洞穴里面,像是张着巨口的怪兽。

水声“哗啦啦”地响,将四周照得纤毫毕现的矿灯也照不进水里去,就好像那流淌着的根本就不是水,而是漆黑的墨汁。

这水不知深浅,里面是否有什么怪异的东西也未可知,总之不会是什么好去的地方。

之前一直沉默是金的沈星文突然开了口,“这里应该会有以前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用。”

众人都转头看着他,沈星文淡定地继续说道:“洞葬是苗人的习俗,一般都是把所有的族人都葬在一个洞穴里面,就算这里是苗王的墓,那么他的家人死后一定也会葬到这里来。所以如果这条暗河不是后来才形成的话,这里一定有可以渡河的工具,只是这里太潮湿,恐怕已经烂成泥了。”

在五个人当中,他是对这些东西最熟悉的人,薛云诚和纪泽纯碎就是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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