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唤,把君洛晖从沉思中唤醒,猛的抬头就撞进一双担心的眸子里,这双清澈的眸子让君洛晖乱了的心神沉静了下来,舒了口气后君洛晖才揉着眉心说道:“我没事,走吧先回房。”
直到回了房间,屋子里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君洛晖才开口说道:“暗鳞,让所有跟着来的暗卫警戒起来,这房间绝对不允许一个苍蝇接近。”话里很是严肃,更是有着不容置疑。
文景阳听到君洛晖这话心底暗暗一惊,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成?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君洛晖,然后好半晌才听到君洛晖说道:“我们这是被那女人摆了一道啊,对她还真是不能小觑。”说着最后君洛晖还冷笑了下。
这话文景阳立刻便听明白了,但他脸上还是有着惊讶,这皇后做事当真这么明目张胆不成?
☆、第三五回
“何止……她简直是胆大包了天了。”看出文景阳那表情的意思,君洛晖嗤笑了声说着,随后顿了片刻,君洛晖来回踱步着,好半晌君洛晖才走回文景阳面前对着他说道:“今晚你一刻也不许离开我身边,知道了么?”
听着君洛晖这郑重其事的话,文景阳瞬间的心思清明,脸上的惊色更是掩不住,只听他带着笃定的声音说道:“少爷的意思是……她会安排人来行刺?”
君洛晖皱眉叹了口气后说道:“不是她,是她身后那个人……”说完君洛晖转身那起那被他放在桌子上的月狐毛皮,然后才说道:“可惜没能做成软甲,不然你穿上我也能稍微放些心了。”
这话让文景阳心下一颤,微微有些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帝王,他有些弄不明白眼前这人了,月狐的毛皮能挡刀枪,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但这人现在却是说想让他穿上?这些时日一直忽略的东西再次让他似乎不得不正视。
转过头的君洛晖看着沉默的文景阳,片刻后说道:“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做我想做的,而你的答案我可以等,多久都会等,等你能全心全意的信我,并爱上我为止。”
定定的看了君洛晖良久,文景阳转了话题,“今晚的灯会,你说林宓儿会动手么?”
“怎么不会,如果不动手,她又何须费这些心思把我们留在这,而且……我们不是给他带回来了一个最好的理由么?”顺着文景阳的话君洛晖这么说道。
“你说拿江家的人?”想到这就连文景阳也觉得这或许还真是最好不过的挡箭牌呢。
夜幕降临,众人在客栈的二楼雅间里用着晚膳,林宓儿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君洛晖在看到林宓儿买的东西并不多时故作好奇的朝林宓儿问道:“夫人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
只见林宓儿轻笑着回答:“家里什么没有呢?虽然很多东西看着新鲜且很少见到,但是宓儿并不想买,最好的东西相公已经给了宓儿了不是么?”
要是让别家的相公听到自己的妻子这么回答,可不得开心死了,君洛晖也不得不佩服他面前这女人了,谎话说得已经登峰造极了,不仅不让人怀疑,还让听了的人对她更是心生喜爱。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君洛晖边这么说边执起林宓儿的手,这种恩爱夫妻的架势让未出阁的少女看到,也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了,随后就听君洛晖朝着林宓儿继续说道:“夫人对花灯不是很感兴趣么?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让为夫陪夫人去赏赏这民间的灯会。”
而说这话的君洛晖视线是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林宓儿,就怕自己看漏了她脸上出现的表情,但想要从林宓儿脸上看出什么的君洛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林宓儿脸上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只是有着与丈夫出行的愉悦。
本就不抱什么希望的君洛晖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失望了下,这人当真是为了大皇子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想着君洛晖不禁苦笑,难道他还抱着什么希望不成?这不是一早就知道了的么。既如此,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看着林宓儿的双眸深处闪过一丝冰冷。
一直站在边上的文景阳瞧着君洛晖和林宓儿这模样,虽然已经见识了多次,但心底是有些发寒,千年修得共枕眠的夫妻却要如此彼此算计,本应该是最能放松坦然面对的人却要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这是该有多悲哀?
这么想着文景阳看向君洛晖的视线都柔和了几分,或许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累,在朝上装,回到后宫也要继续装,也难怪古时候的皇帝都会自称孤家寡人了,帝王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的。
在文景阳胡思乱想的时刻君洛晖已经带着林宓儿起身了,并在经过他身边时给了他一个眼神,读懂君洛晖眼里的话后文景阳神色间也严肃了起来,微不可见的朝君洛晖点了点头。
出行的有七人,申淮带着两个侍卫留在了客栈,毕竟他要时刻注意那受伤之人的情况,留两个侍卫来也刚好给他打下手和做些护卫。虽然君洛晖的本意是带着申淮以防万一,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让申淮留在客栈。
此时的小镇早已张灯结彩了,原本普通的小镇经过这么一翻打扮倒多了几分喜气,走在街上热情的苏镇乡亲在见到君洛晖等人时都不时的打着招呼,如此的气氛倒是让君洛晖难得的感觉到有些像过节的感觉。
在他们从客栈走往中心的路上周边的小摊贩不时的吆喝着,脸上的神情都充满着喜悦,‘汤圆啊’‘糯米糍啊’的吆喝不时传来,让君洛晖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