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章心中也震惊不已。
那一晚才听张天师提了点南诏的事,今日就恰巧碰上了。
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府上的人,是不是遭了无妄之灾?
“这位小娘子,你且再忍耐一下。”
许含章强行压下愁绪,蹙起了眉头,拿匕首在食指上割了一下,往酒杯里挤了数滴鲜血。
蛊虫肥胖僵的身躯突然如风中落叶般颤了颤,接着痉挛了几下,看着很是瘆人。
紧接着,是一串细弱游丝的叫声从它们的口中响起。细听之下,居然和婴儿的啼哭有着相似之处,令人毛骨悚然。
“这玩意真邪性。”
张参军只听了片刻,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
凌准也深有同感。
“快把杯子搁着。”
许含章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
凌准立刻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将杯子放好。
“滋滋……呜……”
蛊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开始不安的游动起来,但无论如何折腾,始终被凝聚成团的鲜血死死的包裹着,不得挣脱。
“差不多了。”
许含章心里默默道。
然后她擦净了匕首上的污渍,将它收入袖中,接着便把拇指摁在了已停止渗血的食指上,力道不轻也不重。
“嘶……”
蛊虫却发出了一声无比凄厉的悲鸣,转瞬就化为齑粉,在酒液中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