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如此被人嘲讽,金冲的脸瞬间变得扭曲无比,原本的和善慈祥荡然无存。
“其实金老爷子有什么可以早说嘛,亏得金老爷子如此看中君涵,这可真是让君涵情何以堪呐,不过既然金老爷子如此盛情难却,那君涵也就不遑多让了。”如同谈笑般的言语,可转眼玉君涵的语气就不一样了,“刚才我家绝也让金老爷子费心不少,那我现在就好好报答一下金老爷子。”缓缓的从背后抽出飘雪,玉君涵此刻的笑容只能用温柔来形容。
金冲看着玉君涵如此架势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反身从架子上抽出一把金刀,“如此老夫就讨教讨教明玉山庄的功夫。”看到金冲抽出自己的得意兵器,玉君涵正是……求之不得。
澎湃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金钱只看见道道金光银光交错,迅捷的连人影也看不清。突然“铿!”的一声,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骤然分开,等金钱看清时俩人已经各据一方。
“老夫有神功护体,你伤的了我吗?”毫不在意的看了眼胸口被划破的口子,金冲轻蔑的一笑,握着金刀的右手筋脉暴涨。
玉君涵一听也没说什么,只是狠狠抹了下嘴唇,飘雪一扬,玉君涵已然进攻。玉君涵的飘雪以轻盈见长,而金冲的金刀则是以沉稳为特色,但现在飘雪却舞的很慢,仿佛慢动作演练一般,但金钱却只见到金冲步步后退,金刀门掌门竟被如此缓慢的功夫打的节节败退。满室的银光宛如飘雪漫天,剑招虽慢,剑法之凌厉却逼得人毫无招架之地,金钱再定睛一看,银色的飘雪赫然刺透金冲胸口,鲜艳的红色衬着银色的飘雪竟是世间最妩媚的风景。
“神功护体?你真应该问问你身上这件东西是谁家造的,司徒家的金丝软甲能刀枪不入武林中谁人不知,金冲你扯得谎也太不像样了。”猛地抽回飘雪,鲜血溅出的一瞬间,玉君涵连眼也没眨。
“你!你……怎么知道,怎么可能……”痛苦的捂着胸口,金冲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从来都没人知道金丝软甲在他身上,即使是身为自己最信任的金钱也不知道这件事,他怎么可能知道,他怎么可能刺透金丝软甲。
玉君涵只是瞥了他一眼,“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那天鬼刹宫没能刺伤你我就知道了,不过这也真是出乎我意料,我一直以为我再也找不到这件金丝软甲了,却没想到我爹的金丝软甲竟在你身上,真好……”真的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出来!”没再理会不甘的金冲,玉君涵一声令下,身后同时跪下数十个黑衣人。
“主上。”整齐划一的声音。
“这里你们处理,记得把金丝软甲带回山庄。”丢下一句话,玉君涵已经离他们三丈远。如果金钱能再眼尖一点他会发现,发现这些黑衣人手臂处绣着的凤凰花。
黑色凤凰花浴血怒发,狰狞的花瓣撕咬着一切能吞噬的生命,惨烈的黑色中透出一丝丝鲜红,艳红的花蕊吐着信子,呼唤着世间所有的罪恶……
第五十七章 情迷(上)
苍云绝在做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一个孩子抱着一个婴儿在地上长久的跪着,只求能有人来救救他怀里的婴儿。
他梦见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孩子,跪着指着天上的月亮发誓,他一定会保护好怀里的孩子。
他梦见一个青年抱着一个少年,少年每晚每晚痛苦的呻-吟让青年心如刀割,从那时起他发誓他一定不会再让少年受苦,即使遭千人所指万人所骂。
浓浓的烟雾似乎永远不会消散,从有记忆的那天苍云绝就再也没见过光明,有的只是无尽无尽的压抑和束缚。当他以为他会永远活在这黑暗中时,轻灵的一声啼哭让他忘记了所有的苦难,却也从那天起让他真正的无我,今生只为他,只为他能活……
苍云绝慢慢睁开眼,由未清醒的神志尚还留在刚才的梦境中,心头竟是淡淡的苦涩。缓慢的眨了几次眼后苍云绝才开始习惯周围的环境,窗外滴滴答答的还在下雨,但似乎风已经停了。室内一片昏暗,只有桌上的蜡烛幽幽的发着光,苍云绝无趣的只看了一会就再次缓缓的闭上眼。
“你醒了。”苍云绝眼睛刚刚闭上,轻柔的声音却突然在耳边响起,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苍云绝现在才发现有人一直坐在自己身边。
“身上还难受吗?要不要喝水?”看见苍云绝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玉君涵也不介意,只是继续温柔的看着他。
苍云绝还有些茫茫的,似乎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等反应过来后马上脸色大变,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苍云绝一巴掌狠狠打在玉君涵完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