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才貌似故意的一番举动,海姆达尔不解道,“为什么要招惹她?”
“我需要和她交谈,如果不把门厅里的画像激怒,我就没办法见到那一幅我希望看见的画像。”
海姆达尔不是很明白,西里斯也没有进一步说明,而是带着他在一楼转了一圈。走进餐厅后入眼的第一个物件是一只颜色和样式都十分古朴的碗橱,里面放着小型锅碗瓢盆。
“这些东西如今由莫莉管理,东西都归她摆放。”西里斯伸手摸上橱门,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猛地缩回手。“里面原本放着印有布莱克家饰章和铭词的瓷器、银器等物品,我回来以后把它们丢了,克利切偷偷捡了回去,你以后可以问克利切要,对这些东西它清楚的很。”
海姆达尔脚步一顿,啥意思?!
通往二楼的墙壁上挂着一排脑袋,不是鹿、不是熊、不是狐狸,更不是野猪,而是一排年老的家养小精灵的头颅,它们皱巴巴的贴在墙壁上。
他原来听说过布莱克家的这一“传统”,亲眼见到的震撼难用语言形容。海姆达尔上楼梯时紧靠在楼梯的另一侧,远远避开那面墙壁。
“克利切这辈子的目标就是死了以后能把脑袋挂在这面墙上。”西里斯勾起嘴角。
海姆达尔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只好装聋作哑。
二楼带着一个客厅,细长形状,天花板很高,显得空间很大。海姆达尔在这层楼看见了布莱克家的族谱挂毯,毯子覆盖了整整一面墙。据西里斯说,如果不是永久粘贴咒,他会把这条毯子也扯下来丢掉。
西里斯虽然不太在海姆达尔面前评价家里人,但也不加掩饰对家族的反感。
“我在家里相当不受欢迎。”西里斯说。
三、四层楼内分布了哈利、罗恩等人的房间,不方便参观,海姆达尔跟着西里斯继续往上走。整个参观过程进行到这儿,用去的时间并不长,几乎在走马观花。
海姆达尔心底的问号越来越大,他闹不清布莱克先生为什么带他来这儿,而且还要冒着走漏消息的风险。格里莫广场12号是个秘密场所,拥有此处的布莱克先生本人不是此地的保密人,可见这处房产的重要性。
他们又上了一层楼。
西里斯引他来到一扇门前,门上的雕花残破不全,凹陷处堆积着厚厚的灰尘,西里斯拧动门把手时发出的噪音,像两片布满铁锈的金属块相互摩擦,尖锐刺耳。
西里斯推开房门,这是一间宽阔高耸的房间,家具全都是配套的,橱柜、梳妆台、四柱大床等一应俱全,衣橱旁的小门通向盥洗室。从整个房间的布局和雕梁画栋的装饰来看,也许原主人住在这里的时候它很风光,但如今就跟鬼屋似的昏暗破烂。窗帘被虫蛀的就跟布条一样,地毯看不出花色,踩上去凹凸不平。墙布的花纹沟壑中全是黑色的污垢,吊灯松垮垮的悬在头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自由落体,到处都是蜘蛛网。
西里斯大步上前,用力揭开四柱双人床靠墙那一头的墨绿色天鹅绒帷幕,那上面用金线绣着布莱克的纹饰。帷幕不堪重负,落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西里斯咳嗽了一下,退开一步,抬头看向帷幕后方,那里挂着一幅肖像画。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士,穿着华丽,脸色发黄,此刻正目光阴郁的注视着西里斯。
“你好,母亲。”
女人不发一言。
西里斯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感到十分畅快,“也只有这样才能心平气和的与您说话。”
女人的脸色非常难看,蜡黄的脸色着实有些惊心动魄。
难道她不能讲话?海姆达尔禁不住猜测。
“我给您带来一个人,想必您已经从门厅的画像那儿得知了,这应该就是您终于愿意与我见面的原因了,毕竟您的这幅画像平时都是空的。”
西里斯把海姆达尔带到肖像画前,画里的女士立刻扫视过来,尖刻的目光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是里格,我的儿子,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他的母亲是马尔福家的人,马尔福您还有印象么,那是个追求纯血统的家族,对,就跟我们家一样,当然,肯定没我们家那么纯粹,布莱克家永远纯洁嘛。”
海姆达尔咬住下嘴唇,只要布莱克先生愿意,他可以非常犀利。
女人眼中荡漾着澎湃的热切。
“我想告诉您的是,您根本没必要通过克利切去指挥那些依然对布莱克家族惟命是从的巫师,完全没必要,我知道您担心什么,”西里斯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我可以对您保证,我不稀罕布莱克家的财产,所以我不会把它们转手送给任何人,其中包括您担心的任何对象。”
听到这里海姆达尔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布莱克……”
西里斯打断他的话,径直对布莱克夫人的肖像画说:“我会把布莱克家的一切留给里格,我自己一个铜纳特都不留。”
女人的目光更炽热了。
“不过很可惜,他姓斯图鲁松,也就说,布莱克家的所有最终会成为斯图鲁松家的积蓄。”说完,西里斯的嘴角愉悦的翘起,笑声在破败的房间内持续回响。
布莱克夫人凶狠的瞪大了眼睛。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太熟悉hp原著的朋友介绍一下,保密人就是使用“赤胆忠心咒”,把他人的秘密封存在自己灵魂之中的人。
巫师的房子一般都有保密人,也就是你的住址是非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