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娜知道后合同已经修改好了,于是无奈一笑,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支持当初的方案,在二楼再设一个盥洗室。安娜始终认为自己不会长久住下去,定下别处她就搬出去,不过俩孩子貌似不这么看。
晚饭前威克多回到旅店,对海姆达尔的自作主张表示大力支持,斯图鲁松室长早就捏着叉子等在餐桌边等老爷大显身手,安娜也是一脸的期待,她还从来没有吃过儿子烧的饭。
克利切目光幽怨的指挥菜刀奋力剁着大骨头,嘴巴叽里咕噜不停,一会儿鄙视威克多火候把握的不好,一会儿责备他添加作料的顺序太不讲究,一会儿又对他的创新表示质疑……总而言之,克利切比老爷这个掌勺的还忙。
安娜吃了第一口就捂嘴巴哭了起来,海姆达尔见她终于发泄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一直那么镇定就不正常了。威克多和海姆达尔一开始没有劝她,直到她擦着眼泪再次拿起叉子,威克多握住了她的手。
“我要吃,”安娜的口吻很坚决。“这是我第一次吃儿子烧的饭,我要全部吃下去,吃的干干净净。”
威克多没有办法,只好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往下咽,她脸上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克利切站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像受到了惊吓,缩着肩膀瞪大了眼睛,目光停留在安娜的脸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发泄过后的安娜满脸疲惫,威克多送她回了房间,海姆达尔留下收拾厨房,克利切看到他拎着抹布擦桌子骤然回神,惊声尖叫着抢上来哭天喊地。海姆达尔置之不理。当克利切看到他准备洗碗,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嘴里忿忿不平的骂着老爷,貌似它的里格少爷被恶势力逼迫不得已成了童工。
海姆达尔回头瞪它一眼,它很快消停了,不过嘀嘀咕咕没断,反正海姆达尔也听不清楚,决定不跟它一般见识。
推开主卧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威克多还在安娜的房间里,正要往主卧内走,安娜尖锐的哭喊声从另一扇门内传出。
“……自己丢人现眼让儿子背黑锅,我的威克多,威克多……他们家简直异想天开、不可理喻!想得美!只要我还活着一天,ta休想……”
“里格?”
海姆达尔立刻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对安娜嘿嘿一笑,二人离开房间,来到厨房。
这顿饭吃的不太舒心,海姆达尔刚混着米饭嚼了两下羊肉,威克多说:“爸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