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停点头,抹着眼泪抽噎。
“真巧。”海姆达尔见他看过来,说了客套话。
谁知道人佐伊没有寒暄的心情,直言道,“您是巫师吧?”
他就是巫师!姑娘急忙捂住嘴,告诉自己,不能多事,不能多事。
“有事?”海姆达尔问。
见他并没有否认,佐伊姿态极低的说:“能不能,能不能请您过去看看我的同伴,他、他好像……”
“是谁?路易?还是米洛?怎么了?”姑娘一听急得要命,一下就把谨言慎行的行为目标丢脑后了。
“是老大。”
“怎么会……老大那么有本事……”姑娘明显不相信。
佐伊没功夫安慰她,但是通过她的安然无恙,马上意识到海姆达尔已经知道了什么,于是说:“我不敢带他去巫师医院,怕一出门就被盯上。”
说不定已经被盯上了。
海姆达尔看看科,见他一副同情的样子,心想这徒弟在某方面还是比较省心的,没有因为同情心泛滥要求别人上赶着去救死扶伤。就好比现在,一副感同身受的难受样儿,却没有死乞白赖的要求海姆达尔承诺任何事情。
“前面带路。”海姆达尔说。
佐伊和姑娘同时愣住了,下一秒,佐伊激动的揉了揉鼻子,与欢喜的姑娘一起把海姆达尔和科迎到了家里。
屋里有两位少年,一个躺在一张双人沙发上人事不省,另一个听到动静犹如惊弓之鸟从椅子上蹦起来。前一个夜晚的遭遇在这些年轻人身上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烙印,改变了他们,同时也催化了他们。
“是我!”佐伊在开门的一刹那说话,瞬间安抚了那位返身挡在沙发前的少年,少年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松懈下来。
海姆达尔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鼻环老大,眉心飞快的蹙了一下。
板寸头姑娘从佐伊身后挤进去,在看到奄奄一息的老大后一下捂住了嘴巴,眼角扫到一脸疮疤,明显精神不济的望着自己的少年时惊呼溢出指缝。
“路易!你的脸……”姑娘说不下去了,好恶心,就像覆盖了一层疙里疙瘩的橡胶。
“很疼的……”名为路易的“毁容”少年从嘴里挤出话来,为了不牵扯到脸上的疮疤,他尽可能保持面无表情,但是在疼痛的折磨下他没办法心平气和,两只手被他自己抠的血迹斑斑。
板寸头姑娘眼泪汪汪的看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根本不理会她,大步走向毁容少年,毁容少年肩膀一缩,猛地朝后退。
“别动!”海姆达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用力拉到眼前。
在佐伊和姑娘的肯定下,毁容少年放弃了挣扎,安静下来。
“巴波块茎的毒液会对皮肤造成强烈伤害,不过疮疤会自己消退,如果你能忍得住可以不去管它,忍不住我就给你弄点药水涂。”海姆达尔说完又交代了科几句关于巴波块茎的知识,科听得很仔细,可惜吸收缓慢,倒是一旁喜欢摆弄花草的板寸头姑娘全记住了。掩饰的匆匆低下头,眼珠子乱转,在别人看不见她脸部表情的短暂一刻默默背诵着。
海姆达尔不在意她偷学,反正这些东西在学校和书本上都能学到。
接着注意力下移,撩起少年的袖子,数条鲜红色的长条红肿血痕在白皙的胳膊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这些血痕一直蔓延到衣服里面,佐伊和姑娘双双倒抽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佐伊埋怨他的默不作声。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这些痕迹远没有脸上的疼。”少年倒是出乎意料的淡定。
“蛰人咒,没什么,就是效果看上去吓人,等会儿给你治治保管就好了。”海姆达尔就像医院里的大夫,在面对情绪可能发生波动的病人时在口吻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转过身去和家属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伤情虽然严重,但在可控制范围内。
俩家属——佐伊和姑娘,感激的连连点头。
轻伤无大碍了,下面就要面对重伤了。
让海姆达尔感到棘手的也就是他们的老大,刚才一照面就有不好的预感,近距离的一瞧,果不其然,跟他们鼻环老大的伤势比起来,毁容少年可谓小巫见大巫。
久久丫又见久久丫。
真是群阴魂不散的长翅膀的耗子!海姆达尔默默吐糟。
鼻环老大比海姆达尔当初凄惨多了,浑身上下,包括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血窟窿——全是蝙蝠的咬痕,深一些的伤口还在一丝丝的往外渗血。
想到贫血人士告诉过他的吸血鬼们的“夺魂咒”,海姆达尔当时只听了个大概,并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操作步骤,或者说夺魂咒的起效条件和见效时间,于是吩咐佐伊、路易和姑娘,“你们把他绑起来。”
“为什么?”姑娘问。
佐伊却是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卷尼龙绳,路易愣了一下上去帮忙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个答案你看可以吗?”海姆达尔说。
姑娘脸一红,不自在的转过头,也去帮忙了。
等捆绑结束,海姆达尔又说:“把他的魔杖拿走。”
路易在鼻环老大的身上摸了摸,抽出了一根红褐色的魔杖,小心的近乎夸张的用两只手捧着它。
“给我摸摸。”姑娘一把抢了过来,爱不释手的抚摸,还用嘴巴去亲,就差用舌头去舔了。
看的海姆达尔一阵恶寒。
比较沉稳的佐伊虽然也跃跃欲试,但终究没上去动手,这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