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名。很好。他觉得很满意,对第一个发表冠军宣言的人来说,这个结果应该不算很掉份。
飞天扫帚速度竞赛最终成绩公布的看板前一团混乱,有哭有笑又骂又叫,比如海姆达尔右手边这位,突然“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眼泪鼻涕双管齐下。
也有乐的合不拢嘴的,比如现在正站在他右手边的冠军。从刚才笑到现在,抽筋似的止不住。至于冠军右手边的亚军,他的态度应该改进,脸板得像被拖了巨额欠款一样,就连面对众记者以及不断闪烁的镁光灯他都舍不得扯一下嘴角。
海姆达尔倒是能够理想亚军的心情,前九场全是头筹,最后一场晚节不保被人反超,而且还是被同一学校的校友超了过去,再加上目睹冠军极为张扬的做派,他的心情肯定更加郁闷。本来,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面对镜头张扬的也应该是他。
在整个冠亚季的十分钟采访里,海姆达尔彻底当了回布景板,光给另两人当陪衬了。本届糖耗子大赛的飞天扫帚速度竞赛在赛前就十分引人注目,主要因为哈桑?穆斯塔法之前曾向媒体隐晦透露他对这项赛事的关注,这样的做法促使全世界的媒体工作者们决定充分利用有限资源兵分两路,一路追踪十二月十二日开幕的飞天扫帚国际大奖赛耗子蹲点。
在此之前,糖耗子从来都只是占据版面一角的小儿科,不太有报刊杂志愿意分出大版面来报道它。
十分钟之前,记者们要求要为新出炉的一甲三名拍一个合照,照片是在持续拍摄,但都是针对冠军和亚军在问,海姆达尔只是闲闲的站在那里摆笑脸。偶尔也有一两个问题提及他,不过风头很快被冠军拉走——那位状元十分爱抢镜。
这届速赛的头两名均出自同一间学校,这个骄人的成绩让那间在国际上没什么名气的魔法学校大放异彩。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巫师世界还有这么一个学校存在,人们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兴趣,什么样的学校能培养出这么多骑扫帚的人才?应接不暇的曝光率让这间规模不大的学校开始考虑扩建扩招等问题。
海姆达尔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十分钟都过了,他收起怀表,大声说:“不好意思,我还有比赛,失陪了。”镁光灯在他身后不停闪烁,记者们对他的唐突吃惊不已。
“请不要介意,我想他的心情一定很差。”镁光灯前的冠军对记者们笑道。“他是本届大赛第一个发表冠军宣言的选手,速赛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很遗憾。”他故作惋惜的皱眉叹气。“不过他还有团体赛,我想他一定会更加努力,大家一定要理解他的心情并且多给他一点掌声,这才是他最需要的。”
就当记者们为高手的大方姿态表示折服钦佩时,亚军突然冷笑:“结果怎么样还不好说。”
在场所有人都楞住了,冠军面容僵硬的看了他一眼。
亚军视若无睹,“评审过程以及最终分数要上交未成年巫师教育促进委员会审核才能最终定论,现在下结论早了点!”
冠军闻言怒目而视,后者冷哼着转头就走。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相互交头接耳,这糖耗子绝对比飞天扫帚大奖赛有看头——记者们挖掘八卦的热情沸腾了。
“我数到三,大家一起施放魔法,一定要配合好,不能快也不能慢,不然振控即使装进去也发挥不出最大的作用。记住了,我们这是给十秒内加速可达每小时140英里的飞天扫帚内嵌振动控制装置,不是给家用飞天扫帚放置挂钩篮筐或者附加防盗设备。”
亚当说的很慢很仔细,希望引起两位队员的高度重视。
海姆达尔和夏比都一脸严肃的点头。
这时四周又响起羽毛笔刮擦纸面发出的沙沙声,海姆达尔不喜被别人当成珍稀动物围观,无奈这是组委会的安排。团体赛从本轮开始即进入“被围观”阶段,不是被观众或记者围观,事实上本届团体赛从第一轮开始便谢绝参观。他们现在正被【飞天扫帚维护修理大赛】的选手们围观评论,据说这是该单项比赛的最后一个考核内容:点评团体赛最后的阶段性成果,观察对象至少为三组参赛团队,报告上交的截止日期就是团体赛结束之日。
“准备好了吗?”裁判看看他们仨。“准备好了就开始了。”说话间另两位裁判也一一掏出魔杖,杖头微微向上翘起,摆出准备施法的姿势。
内嵌振动控制装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单元,就像前面的附加防恶咒、平衡校正、飞行角度设定等附魔过程一样,内嵌装置被单独列出并由裁判亲身参与评定。如此一来,可以避免一些心术不正的选手设法钻空子。
亚当朝裁判点点头。
三股无形的气流从三根魔杖顶端喷吐而出,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扫帚刷地上移并悬浮在离地大约一米的高度上。周围的人们包括该组比赛的选手均无法看透这个魔法的根源,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仅仅是一个悬浮术,其实不然,这是针对飞天扫帚制作而专门创造并经过多次改进的魔法,现在这个魔法更多的被运用在扫帚制造比赛上,凡是具备裁定扫帚制造资格的裁判必须会使用并能够熟练操作该魔法。
这个无色无形的魔法能够反馈大量信息给裁判,裁判们可以根据它传达回来的内容知晓内嵌魔法使用中的整个过程,并根据这个反馈判断内嵌的是否合适,还能就此估摸出此扫帚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