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裕耸肩:“那有本事势力比我大咯。”
温弋偏过头看窗外,止不住笑意——花裕也有这样的一面啊,还以为他那么完美的人,才不会有这些恶作剧一般的情绪呢。
吃过饭已经九点过了,温弋明早第一节没有课,于是花裕问他:“你今晚是回学校还是回家?”
温弋想了想,说:“明天第一节没课,我可以回家睡,早上再去学校——我还可以送你去公司!”
花裕浑身一颤:“我谢谢你,你放过我吧。”
温弋嘟起嘴,伸出手去揉花裕的脸:“你是不是嫌弃我!你是不是嫌弃我!”
花裕扶着方向盘,只能任由温弋揉自己,有些无奈:“好了好了,我在开车呢。”
温弋收回手,心情大好,突然有些一惊一乍地问花裕:“阿姨睡了吗!我明天早上想吃阿姨做的金枪鱼三明治!”
花裕掏出手机递给温弋,温弋滑开屏幕,显示要密码,温弋偷看了花裕一眼,输入了0617,果然解锁了,花裕给自己的卡密码是花唯的生日,手机锁屏密码也是,桌面背景也是全家福,温弋竟莫名有些醋意:“花裕,你这个变态弟控,你比温恕还可怕。”
“嗯。”意外的是花裕竟然承认了,温弋一时有些语塞,给阿姨打过电话,就把花裕的手机握在手上,车内又陷入沉默。
“花裕,要是花唯离家出走了,你会去找他吗?为什么温恕都不管我?”温弋突然有些难过,他发现自己很除了很嫉妒花唯,还很羡慕他,羡慕他自身的条件,也羡慕他也有花裕这个哥哥,倒不是说温恕不好,只是相比起花裕,温恕太严格了。
“花唯要是敢离家出走,我能把他的手脚都敲断。”
温弋浑身一寒,偷看了花裕一眼,一本正经,一脸理所应当,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温弋又想到花裕给肖洒注射胰岛素的时候那毫不手软的模样。
他要收回刚才的想法——还是温恕好!
回到家,两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花裕才收起笑,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和陆峰的合作不用推进了,启用nb,你亲自跟进,这两天我要看到结果。沈叶君打电话来就说我在忙。”花裕说完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停止和所有与陆峰有合作的公司的合作——当然,我允许你旁敲侧击给他们点暗示。”
花裕挂断电话皱了皱眉,目光投向了桌上下了一半的国际象棋。
我敢不敢做,是一码事,可你敢说,我又怎么好意思辜负你这份想死的决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嗷~有宝宝问,花裕和温弋的年龄差,16岁哦,温弋现在是个在读大二的宝宝,20岁,花裕是个36岁的老。
还有,讲道理哦,温弋,第二个字,读yi啦,虽然弋是和戈长得很像啦!但是他叫温弋啊!再叫他温戈,我哭给你看哦!
☆、第 8 话
温弋开学后整个人的作息时间突然变得健康了起来,花裕七点下楼的时候,温弋已经在跑步机上晨跑了,一边跑一边唱歌,花裕一脸见鬼了的表情,问温弋:“你在干嘛?”
温弋抽空回了花裕一句:“晨练啊!”
没毛病吧,大清早在跑步机上鬼哭狼嚎的。
阿姨正在做早饭,温弋要吃的金枪鱼三明治,花裕转过头问阿姨:“他起来多久了?”
阿姨答道:“六点半起来的吧?”
温弋慢慢放慢了跑步机的速度,从跑变成走,一边走一边平静自己的呼吸,然后停下像站在传送带上被“送下”跑步机。
温弋关掉跑步机,用毛巾擦了擦汗,问花裕:“今天真不用我送你去公司?”
真不用。
花裕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助理就敲门进来汇报:“花总,韦氏的股价今日开盘后已经跌破10元了。”
花裕嘴角勾起一个笑,说:“还会继续跌,已经快了。”
花裕是一个可以把报复的战线拉得很长的人,从一开始利用基金炒高韦氏的股价,制造韦氏虚假繁荣,骗韦鸿洲扩大投资,再到现在收网,抽走基金,韦氏亏空的问题逐渐浮出来,再放出韦氏的负面消息和谣言,动摇股民,上市公司都不能忽略资本市场的控制力,当你正在窃喜你利用了它,就会被它操控。
花氏收购韦氏的提案中有一条规定,韦氏股价跌至6元则开始进行收购,托花唯的福,他为了保他岳父,瑞通物流从韦氏独立出来,也为韦氏股价崩溃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韦氏股价一路下跌,严重的时候连续两天开盘后就跌停。
“花总,韦鸿洲正在对接洛元崇,他约了洛元崇今天中午吃饭。”
洛元崇是c市前副市长,退休后定居c市,虽不在其位,但如今无论在官场还是商场,头头们都还是会卖些面子给他。
韦鸿洲会和洛元崇约见,中间的桥梁是谁花裕自然清楚,洛元崇是邱泽的干爹,邱泽可不会干这事,那就只有和他穿一条裤衩的花唯了。
啧,都送他辆车了,他还不愿意退出么,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孩。
花裕脸上的笑有点无奈,把助理挥出办公室,听到关门声,花裕脸上的欣喜才浮现了出来——垂死挣扎什么的,最好看了,在对方绝望的时候给他一点小小的希望,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救命稻草可以抓住,于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拼命挣扎,那一刻展现出来的求生欲,真是像艺术品一样美好呢,然后再抽走对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时候体会到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