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无奈地叹气,林致远笑了笑:“我先吃好了,你看。”
挨个把所有菜都尝了一遍,证明只是普通的食物而已。
肖成歌方才动手,食不知味地吃了一点点。
“我记得学长最喜欢吃这个。”指着面前的冬菇炒肉,林致远微笑:“那个时侯,只要食堂有这道菜,我饭盒里的也一定是被学长吃光的。”
啊……那个时侯……
肖成歌一瞬恍然。
面前青年的笑容和记忆里重叠,17岁时的天台上,他也是这般的笑颜。
身体有点僵硬开去。
“现在提这个又有什么用。”他看着手里的碗,语气竟透出微弱的伤心。
“……学长。”林致远不动声色地凝住他:“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一直都记得。”
只有你一个人,我才会这么清楚地记得。
奇怪的是,甚至不是因为喜欢。
“……”肖成歌只是低垂着眉眼不再说话。
十二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有些不现实的东西,早已经不能憧憬。
以前再怎么美好,他们也无论如何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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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吃饭之后林致远就没怎么联系他了。
倒是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告诉他“想来随时能来”。
他怎么可能主动来这里,当时就把钥匙砸在脚下。
要不是林致远又把照片拿出来说事,他就是死了也不会收下这种东西。
但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又算什么呢?这种意义不明的东西。
好在林致远这些日子并不曾联络。
照理说他应该松一口气,可他还是睡不太好。
就算入了眠也总是被莫名的噩梦所惊醒,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稍微振动一下都能让他慌张半天。
偏偏不敢关掉,就这么整日整日地挨着。
迷迷糊糊被强 暴的场景虽然记不清晰,有些耻辱的细节还是历历在目的。
还有那种被刺穿的疼痛,走到哪里似乎都跟着他。
就算不说,他也渐渐明白,自己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这件事会是一辈子跟随着他的阴影,笼罩住他,让他连成家这两个字都不想去想。
同时他开始变得怕黑。每次窗外蒙了夜色,就有些胆怯的感觉。
“呃,总监……?”前来汇报工作的员工小声提醒。
“……”他没什么反应地出着神。
“总监,那个,总监!”
“唔……嗯?”方才恍然地回头。
“这个……您觉得怎么样?”
“……”
一份计划书静静摆在桌上。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你先回去吧。”
“哎?”
“……先回去。我再帮你改动一下。”
“哦……”员工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好吧。”
门被带上,肖成歌轻轻松了口气。
都已经没办法静下心来工作了。
这样下去不行,想找心理医生,那一段经历又实在难以启齿……
他捏紧了手中的圆珠笔,力道之大,骨节都在发白。
“砰。”刚关上的门猛地被人狠狠踹开。
肖成歌一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