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打这天起,便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不要说平日里遇见,连上朝都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他自己说不明这情绪,又不方便告诉别人,熬了几天,终于忍不住,放下笔,朝着一旁的秦公公问。
“洪宝,你说朕这些天看那建丰侯,心里头怎么怪怪的。”
秦公公阖着眼道:“……奴才不敢妄言。”
“只管说便是,恕你无罪。”
秦公公这才道:“陛下大概是因为先前的事,觉得心里有些对不住吧。”
“……果真是如此?”
“奴才只是猜测。”
皇帝陷入沉思摸了摸下巴,心中又还是想那岑修儒的事,却仍是皱起了眉来。不是的,不是愧疚,因为他每每想到的根本不是他惨兮兮的样子,而是他的眼神,那专注的仿佛只看得见自己一个人的眼神。
是的,皇帝记起来了,每一次同行,对座,他总是这么看着自己。之前并未觉得怪异,是因为每当发觉,岑修儒便会转移视线,可这一次,只是被他这么盯着说了一句“是天命”,竟让皇帝觉得心下大乱。
按理说,他自小就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莫说王侯百官,连宫女们都上赶着献殷勤,不该再为旁人的倾慕影响才是。
可岑修儒的情意来的太慢,太缓,蛛丝一般轻柔,却是在他未察觉时就将他缠了住。让他虽然一时无法回应,却不知为何为此感到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考试更的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