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沅湘没有看错,是真的心虚。
“怎么回事啊。”梦境里的痛也还是痛,就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顿啊。
“她出手是狠了点。”玄翎转过视线,不过那颤抖的肩线似乎在透露什么,“不过还是手下留情的。”
眠沅湘一点也不觉得,他的屁股疼得都变成两半了。
“给你。”一个小小的瓷瓶随着玄翎的动作被塞到了他手里,“很好的伤药,你……自己可以?”声音也很小声。
眠沅湘的脸顿时变成了红布,一面在心里哀号为什么在梦里他还要上药,一面也只好拿着那瓶药跑到隐秘的地点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药膏的清凉顿时减轻了火辣辣的刺痛,但是直到站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外貌和自己熟悉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垂落在耳边的是接近银色的金色长发,摸摸脸上的轮廓似乎没有变化。他好久都躲在石头后面没有出来,梦境中的玄翎似乎是担心了。
“好了吗?”清亮的声音飘了过来,“她的鞭子上应该是没有毒的。”不就是切磋的时候不小心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击打的部位有点让他不好意思见人。天晓得今天轩辕哪来那么大的脾气,连重华的地位也不管不顾了。
“好了。”已经顾不得现实中的自己是不是会在睡眠中被人砍了一刀之类的了,眠沅湘觉得现在是一个找清楚梦境答案的好时候。
这是一片荒凉的戈壁,突起的石头的山峰在风中显得孤独而悲壮,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盘旋在上空的风什么时候酿成风暴将它们摧毁。
入目的是一片凄凉的红色,西下的太阳就好像在奔向穷途末路一样。除了风声,这里安静到了能听到沙砾在荒漠上移动的声音。
“玄翎。”他想要说什么,让耳朵动动也好。
“恩?”对方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你摔坏脑袋了?”还是刚才被打到了没有发现。
“……没有。”眠沅湘没话说了,和玄翎一起在沙丘上坐着,看着天色逐渐变暗。到了这个时候眠沅湘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时间是不是过得有点长了,现实中的自己是不是会饿?要是北荒王的儿子在北琉境内被饿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引起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