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些天来和储由的接触,对于储由的节操值我已有所领悟,这个人说话一贯不要脸!
他唱歌有多好我也知道,去网上搜他时我已经发现,我听过的耳熟能详的歌,十首有七首是他唱的或者翻唱过的,都是好评成灾,有很多不红的歌手,歌曲被他一时兴起翻唱后发在网上,也开始红出一片天。
但不论众人把他捧得多高,多么牛叉,我总还是觉得后期音效功不可没。
我在他的卧室里,和他一起坐在电脑前,心想有生之年能听到天王为我独唱一曲,老了也有得跟孙儿炫耀的了。
“情人们坐在山坡上,哒哒哒哒~”
他捏着那张歌词,悠哉开了口。
我脑海里浮现出满屏幕的弹幕,挤着无数五颜六色的字写着:开口跪。
好听!妈个鸡好好听!好想哭!怎么能把这词儿给唱这么美的!我浑身骨头都苏了!!
“说着情话~啦啦啦啦啦~”
“我想着你啊~泪如雨下~”
我脑海的弹幕已经切换出了满屏密密麻麻的“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耳朵又怀孕了啊啊”“滚开男神是我的!”“魂淡都别抢了男神在我床上!”“男神请正面哔——我!”“有生之年”“有生之年”“有生之年”“有生之年”……
怎么办!听得好想哭!迷之感动怎么回事!
我此刻愣愣的,看着储由一脸悠哉的唱着,空气里仿佛飘满了彩色闪闪发光的半透明音符和大大小小的泡泡,我们仿佛就在开满花的山坡上,我和储由在花丛里手牵着手,翩翩起舞,储由穿着一条美丽的花裙子,问我:“亲爱的,我美吗?”,打住,我的脑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储由悠哉悠哉唱完最后一句“啦啦啦啦啦”,放下歌词,冲我微微一笑:“好听吗?”
我还没答话,就被从背后传来了啪啪啪啪啪的鼓掌声打断,我转身,看到江逍客和那个经纪人李里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江逍客盯着储由,还在拍手。他今天穿着白色内衫,外面套着淡青色外衣,照旧是扎马尾,背剑。
那个经纪人每次见他都是西装革履,今天也是。此时他把西装外套脱了挂在胳膊上,衬衣外面套了件厚羊毛衫,戴着眼镜,说:“小储,好久都没听到你清唱了。”
储由右胳膊肘支在电脑桌上撑着脑袋,从下往上看,表情懒懒的赖赖的,说:“嘿,俩人怎么进来的?我可不记得何时给你过钥匙。”
李里看了看江逍客,刚要说什么,江逍客这时开了口,很谦虚的样子:“此乃雕虫小技,不足为人称道。”
他依然直直地盯着储由。
李里笑了一下说:“这孩子可神奇,有开锁绝技。我在你门口正打算给你打电话,他拽拽我袖子,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我们就先进来了。”
我的记忆飘忽飘忽记起了江逍客第一次出现在我床上时,也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再回想,我从来没有给他过门钥匙,他却能每天上下学自由出入。
我居然现在才注意到,江逍客住在我家,我忘了给他钥匙,他也从来不提,我们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这么久。
我果然是个真男人啊,这么粗枝大叶的我简直男人到无可救药啊~我要被自己迷死了~
“小可,哥忘了问你,你一直都是怎么进门的啊?”我双手按在膝盖上,问道。
江逍客走到卧室门口,示意我们过来。
我们配合地围了上去。
他左手抓着门把,右手把门锁从里面扣上,转动门把,锁舌纹丝不动。他看了眼我们,说:“已锁。”
我们点点头。
他纤细手指在锁眼上迅速点了一下,再转动门把,锁舌缩了进去。他谦虚地低头:“锁已破。”
我抓起他的左手,除了摸起来很柔嫩之外,没有任何玄机之处。
我:“到底是怎么开的啊?”
李里:“怎么开的啊?”
储由:“是啊,怎么开的啊?”
江逍客用看白痴的表情看了看我和李里,用一脸谦虚恭敬的表情又看向了储由,说:“解穴而已,并无玄机。”
我内心在咆哮,你这是在逗我?
储由一脸温良:“我古文不太好,听不太懂。你能用白话文解释一遍吗?”
江逍客:“这是我们家族遗传的能力,我爷爷能解建筑土地,我爸能解风声鸟语,到了我这里就比较弱,只可以解物质的锁。只要是锁,我都能用能力解开它。”
我的心顿时碎了一地。江逍客这货可是从来没和我拽过一句白话文!就算我威胁他要剪破他的衣服把他宝剑丢到马桶里他也没和我说过白话文!
储由保持着温良到温柔的表情,摸了摸江逍客的头,说:“真厉害。你叫什么名字?你穿的也好可爱长得也好喜欢你~”
江逍客低下头,红了脸,说:“承承承承承蒙错爱,吾名逍客,逍遥天涯一孤客,姓氏为江。”
我仿佛在看大灰狼和小白兔讲话,天知道我此时内心在颤抖!
储由:“哦~好名字~真棒。还有一事,嗯,哥哥很好奇,听蔡深说你的默认语种是文言文呢,但也能说白话文的嘛,小可,我就喊你小可吧~小可很喜欢古文吗?为什么要说文言文呢?”
江逍客依然红着脸低着头,说:“因为吾乃唐时游侠也,故言必文言。”
储由又摸了摸他的头,说:“这可就不好办了,我语文学得很差,文言文有时候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