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麟踅此刻心里缓缓燃起杀意,他怎么会不明白这王修打的注意?

毒是他贩的,现在被察觉,自然要找人顶缸。而过去口碑不是很好的傅鑫,又是董事里一些老不死的眼中刺,自然是最好的靶子。

“王先生,说话是要负责的。”盖尔固然恭敬,可语气却是不屑,“姜爷与傅爷乃是拜过把子的亲兄弟,谁人不知他们的关系?傅少爷与姜爷的外孙杨少交往,自然是前辈之言。这有何做错?况且,难道你是说,姜爷贩的毒?利用他兄弟的孙子贩毒?!”

王修的确想要把脏水泼到傅鑫身上,但绝对不是姜爷这。

姜爷他还得罪不起,但可以从侧面的引申,让人觉得傅鑫不学好,这便也就够了。

盖尔此言有些冒犯,毕竟他只是傅麟踅的一个助理,这话说的有些训斥之意。

可,因为傅麟踅罩着,外加句句属实,更是扣上了姜爷的帽子,旁人当真是不好说什么。

陈伯只是重重地哼了声:“不论怎么说,在这,最有可能做的是那小子!”

“我称你一声陈伯,是给你脸面。”傅鑫毫不客气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原位,目光阴狠地盯着那老头,“你觉得自己死后有脸面去见我爷爷吗?现在不是想办法解决眼前困难,而是对我指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你说我有错,行啊,拿出证据啊!拿出来啊!有本事你拿出真凭实据来啊!别他.妈.的坐在这只知道放屁!”

傅鑫根本不怕得罪人,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要傅氏,甚至可以说,这一骂,就是为了让这些老不死的对自己印象更差点。此外,不出一月,他便要离开这鬼地方。

唯一能让他留恋的或许便是……他亲三叔,傅麟踅了。

“你!你这小子!”陈伯气得脸面涨红,一个劲地猛咳,从口袋里掏出药吞了这才好些,“卖了九龙湾的地皮,先保住股市再说。”

“我不同意,”傅麟踅淡然反对,“这块地预期收入远远大于我们所投入的资金,现在卖,反而会亏损前期投入。”

“你反对?”陈伯脸上闪过一丝毒辣,“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在场所有都是股东?以股份来决定投票率,我这边可是占有大头!”

傅麟踅扫了眼,有几个犹豫,不确定,但大多则是一脸冷漠。

陈伯见傅麟踅不语,进阶而言:“傅氏现在被你们败成这样,先卖了九龙湾的地看情况,如若真要糟糕,我们股东就要撤资!傅麟踅你别以为自己能保得住那混账小子,现在傅氏都要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办吧!”

“傅鑫会是傅氏下一任继承者,这点不容置疑!”傅麟踅强硬道。

“傅氏都快没了,还继承?”鹤奇嘲讽道,“我看,大家分分钱算了!这九龙湾的地卖了,我大概还能拿回些吧?”

“每年傅氏缺过你们的钱?”傅鑫冷笑“三叔刚才说了,九龙湾的地不可能卖!”

“小子,少数服从多数,你可别忘了!”鹤奇根本不把傅鑫放在眼里。

过去还能有几分恭敬,那是傅氏还好好的,傅麟踅还是当家的,自己自然不能太过分。但如今,他还不好好嘲讽嘲讽?落井下石一番?

傅麟踅走回自己桌前,慢慢地打开一份文件,“薛先生、金先生、罗先生等人把手上的股份转给我,这是协议书。如今我手上有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少数服从多数。”淡然地把反击扔出。

陈伯脸上立刻阴晴不定,随即回头狠狠瞪了眼临阵退缩的那几人。

可他们除了低头外,也不再吭声。

“但当初你父亲在股东协议上有写到,指明我为监管其子嗣是否有不利傅氏发展的权利!我不允许,就照样不能执行!”陈伯气地直敲桌子。

傅鑫有些遗憾,刚才怎么没把他活活气死?吃的那药到底是什么药?居然这么给力,一颗立马见效!

傅麟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但同样,你的提议也不会执行。”赫然抬头,却是夺目之光,傲然之色。

陈伯一震,只觉得自己的面子被狠狠反驳,晚辈居然如此不给自己脸面不听话!正想着怎么好好教训教训,让他知道这谁最大!

傅麟踅也有些懊恼,他没有时间争取更多的股东转让股权,否则眼下也不会这种局面。

对方手上还有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还是有一定比重。

更何况,那老东西说的协议上也不是没有挽回之策,但…….疲倦地揉了下眉心,果然时间不够。

“协议第七款第三条:如董事长手上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即可不受监管者的约束。”

对,就是这条!傅麟踅气恼,如若再给他些时间,让他再去争取百分之十八……

想到这,便黯然叹息。谁都明白,这百分之十八是多么大的一个数额。

就算给他足够的时间,都不定然能争取到。更何况,他们布的局,需要的便是快。否则先不说外面瞒得了多久,更有可能的是弄巧成拙,届时自己怎么都解释不清,那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可有记错?”傅麟踅还在思索如今局面该如何反败为胜,却听见一旁傅鑫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

一时,包括傅麟踅都不明白傅鑫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会儿,那陈伯才冷笑道:“不错,的确有这条!但你那好三叔手上只有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可还差了远了!”

这的确是实话,但谁都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些股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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