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该感谢贵为权门的对方如此看得起自己。
“你的通讯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装深沉?”那箱已经不耐烦,“如果是想来告诉我我将你害的多悲惨,让我起些愧疚之情,老实说,我只会很开心,你知道我想看你狠狠失败一次的模样多久了么。”
“……我是有事需要请问你。”
不去追问‘为什么’,事到如今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也没有意义,言说出了自己这道通讯的来意。
“请?”
被刻意要重音的单字,对面传来嗤笑声,“你?‘请’我?”
“是的。”
德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新事物,声音充满嘲讽又乐不可支,“行,说来听听。”
“那天在餐厅之后……你知道当时有哪些雄虫在吗?”
要直白的说出自己想要问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言跳转极快的前言后语让德歪了歪头,他领悟了对方的意思,“你想说,我知不知道有可能是你肚子里虫蛋的雄父的雄虫有哪些?”
“……是的。”
难堪的回忆到那天晚上,言闭了闭眼睛,试图将那个被戴着眼罩连对方脸也无法看见,在药剂馥郁香气下被随意摆弄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忘掉。
按着虫蛋的发育时间倒推,唯一的受孕可能只有那个晚上——就算不用时间倒推,也只可能是那个晚上。
那是他唯一一次侍奉雄虫的经验。
“我倒是很想说我知道是谁也不会告诉你。”通讯那段的德似乎耸了耸肩,“但我还真不知道,我只负责将你放在那里而已。”
而接下来则由戴家的虫族来接手。
德的任务在袭击得手的一刻就已经结束。
“我明白了,多谢。”
“谢?哈,你竟然还谢我?”
故作惊讶的讥讽腔调十分刺耳,不想再与德多说,言直接切断了通讯连接。
原本也没有抱多大期望,得到这样的回复后,心里却还是沉甸甸的感到压抑。
不只是自己,包括厉与安莱上将,为数不多几名他可信赖的虫族都认为那日他可能是与戴家派来某一名成员发生了关系,被对方随意使用后再作为道具丢开。
高等虫族注重繁衍,自然也对幼崽十分重视。
‘享用’了他的雄虫显然没有打算接收他,但是对方现在应该知晓他有了蛋,他心里隐隐期望着也许对方会接收这带着对方一半血脉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