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一听,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呆若木鸡!天牢,那可是有进无出的地方,难道她的光辉的一生就要这么断送了吗?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了结了一生。
“我们回府?”北冥焰轻声问着。对于这个结果,他们还算是满意,至少这个毒妇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在天牢里不死也是个半残,简直是生不如死。
柳青青从他怀中抬起头,点了点,没多说。还能说什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两人除了激动还是激动,不过这份情感必须掩饰起来,回家之后才能够尽情的大笑。
傍晚天上的云,黑黑的,一片接一片的飘过,偶尔露出惨白的间隙;日渐西斜,昏黄的光透过树叶的枝杈,斑驳的,零星的透过那道狭窄的天窗洒落在灰白的墙面上。
王府的天牢中十分幽暗,没有一点生气,死气沉沉,因为来到这里的犯人用不了几日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连呼叫都还没来得及,就已经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
哪怕如此,看管天牢的士兵们也在时常关注这座古牢笼,因为,里面关押的人一直都是十分重要的,这次的这位更不是一般人而是闻名一时的南疆公主,也是他们曾经的王后!
在他们看来,这个人早就应该被判死刑了,自从她和亲来到北冥后就没做过什么令人赞叹的好事,可是阴险歹毒的恶名倒是早早传了出去。她擅长巫术和盅术,这都是令人厌恶的邪门歪道。
只因她太过不一般,哪怕存在一天,也得小心看管着,容不得出现一点纰漏!
士兵们一点儿也不敢马虎,来回巡视着,他们知道里边的这位人物,弄不好可能会有劫天牢救人的,那是他们绝对不允许的。
天牢其实是一个青砖砌成得两层小楼,灰蒙蒙的色调亦如进来天牢的犯人的人生毫无色彩,惨淡一片。
一层是士兵们轮岗休息的场所,几十人不分昼夜的看守着,可见这里的防范是多么的森严,即使一只苍蝇飞过去,都有几十双眼睛盯着它,直到分辨出公母才肯罢休!
二层就是犯人所在的楼层,更加阴暗潮湿,因为两边墙壁上只有鸽子笼大小的孔,用来通风换气,也勉强称之为窗户吧。
入夜的寒风呼呼吹来,打到犯人单薄的衣衫上,不禁一阵凉意袭来,使人打着冷战。
北冥的人都对此她带着惧意,不愿靠近那牢笼,明知她应该没有多久可活的了,但还是觉得发瘆,不想沾染上她邪恶的气息。
总的来说,这个王后的现状很惨,衣衫单薄不说,还沾满了泥土,灰头土脸的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蓬头后面,早已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
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从那低垂的头,乱蓬蓬的头发可以判断出,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心,因为落差之大令人无法接受,何况是高贵如她。
“你说,这回这毒妇应该到头儿了吧,听说她那个儿子一点儿也不受宠,据说啊三皇子,焰王爷才是王上真正宠爱的儿子呢,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其中一个士兵说道。
“哥们我也守这天牢有几年了,反正进来的不分贫富贵贱,只要你来了就甭想出去,不过在这里也不算遭罪,去得快,用不了三天正常人都得过去,吓也吓没魂儿了,根本没有几个是真正砍头去的。”另一个士兵笑道,不过却有些冷,让人感觉到阴恻恻、寒气袭体。
“算了,她会被打废掉,折磨的不成样子,可能会死,到时候我等没有办法交差,他能在这座牢笼中熬下来与否都成问题!”有人插话儿道。
三人在天牢门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里很长时间也没有一个话题能够作为哥几个的谈资了,如今这个话题倒是够他们谈上几日不腻歪的。
“你们几个给我精神点儿,这娘们儿可不是一般人,要是真被那些同党劫了去,我们到时候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一个管事的头头儿,溜达过来森严地提醒道。
几个士兵忙点头称是,他们当然知道这可是与他们哥几个的性命息息相关的,不可能掉以轻心。
在这个大牢里以前也关押过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都没有今日进来的这位级别高啊,想当初除了北冥王就是她了,谁也没想到世事无常,前一日还是风光无限万人簇拥的王后,今日却成了连平民百姓都不如的阶下囚。
想到这儿几个士兵都不由地叹息一声,他们并不是为那个恶妇惋惜,而是在感叹人生的多灾多劫。
此时天牢里竟然有一丝呻-吟之声传来,也许是很久没喝水,犯人口渴难忍,也许是很久没进食又被困在这里难免有些难受,不过,看守的士兵们都如同没听到一般,没人进去看一眼,此种情景已经是见怪不怪。
其实犯人承受着更为巨大的痛苦。在这个天牢里,不但环境十分恶劣,而且待遇也是十分苛刻。剩饭剩菜已经是奢求了,有的已经发霉发臭了,还端了来给人吃,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儿。唉,虎落平阳被犬欺,终于明白人性本就如此。
王后倔强地抬起了头,她就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她不会因为一口水一口饭而低三下四地求任何人,因为他们不配,他们这些下等人,在她眼里一直就是猪一般的存在,让她去求他们,还不如让她直接饿死来的痛快。
此时天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北冥王和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一起步下台阶。
哼!这个